不過人體的結構是狀態是非常複雜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下定論,所以還要多加觀察。家屬也要多陪病人聊聊天,有助於刺激她的精神複蘇。”
說完,醫生和護士便離開了病房,整個房間霎時間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
慕卿卿坐在沙發上,有些失落的看著病床上仍舊沒有一絲表情的白小溪,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踏踏的落在角落,喪失了活力。
人不怕麵對挫敗,怕的是接受喜悅過後的落差。
“上個月,她還在我身邊繞來繞去的,我還吵著說她煩,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慕卿卿麵如死灰,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金世勳拍了拍慕卿卿的肩膀,男人的安慰總是這樣內斂,盡管金世勳想說些什麼,可末了卻沒能找到合適的言語。
他將帶來的花束細心的插進窗邊的花瓶裏麵,還修剪了一番,“以前小溪很喜歡鬱金香,每到時節都會去花展逛,一逛就是一整天。”
奶油紫色的鬱金香正乖巧的簇擁在花瓶裏麵,透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關,顯得很溫柔。
“真好看......”慕卿卿淡淡的說著,字裏行間卻充滿了遺憾的情緒。
“弟弟,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慕卿卿冷不防的突然開口問道,這件事在她心中成了磕絆,總是時常想起,卻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緩和。
金世勳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聳了聳肩,“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我才沒有那麼小心眼......”
慕卿卿看著金世勳有些生澀帶笑的臉頰,像是一個羞澀的高中生,好在最親的人還在身邊,看得見摸得著,難道這不算是上天賜予的莫大的幸運嗎。
慕卿卿拍了拍自己身邊空著的那一塊沙發,示意金世勳坐在自己身邊,“過來,讓姐姐看看瘦沒瘦......”
“你神經病啊,肉麻死了!”金世勳嘴上這樣抱怨著,可身體卻還是乖乖的坐在了慕卿卿身邊。親人互相折磨,彼此都是受傷害的那一個,姐弟也是如此。所以這陣子,他也不好過。
慕卿卿抿唇笑了笑,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落向躺在不遠處的白小溪身上,她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感歎了幾句。
“你說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什麼?”
金世勳一臉不經意,淡然的說道,“吃飽穿暖,至少從前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小時候這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還有報仇,爸媽死了以後,這就是我人生唯一值得奮鬥的目標了。”
慕卿卿將目光移向金世勳,她的眼神裏分明透著一種淡淡的心疼,不自覺的握緊了金世勳的手,“我們真的很像,難怪是姐弟。”
“以前我生活的重心就是墨連城,從監獄出來以後,我人生中的全部就隻剩下了仇恨,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做鋪墊。
最終,我成功了,我要蘇婉晴加倍嚐到了我當年的痛苦。
法庭宣判的那一刻,我不知道等了多少年,我本以為我會特別激動,我可能會哭,我的確幻想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可幻想裏麵,那種感覺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