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米藍的母親打來的,雖然說她始終不講理的拚命糾纏著米藍,卻一般都是會挑著她下班或者休息的時候,從未有一次在她上班的時候打過電話。
所以當米藍看到母親的電話號碼時,心髒狠狠被揪了一下,似乎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樣,有著強烈的不安。
米藍甚至忘記了自己還站在墨連城的辦公室裏,便直接接起了電話,她壓低了嗓音,開口問道,“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衝口而出,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喊破了喉嚨嘶吼著發出的,被情緒撕扯到變的猙獰的嗓音含糊不清,夾雜著哭喊聲和叫罵聲,可還是不難聽出,電話那頭的人是米藍的母親。
因為聲音太大,所以米藍一接聽電話,便下意識的將聽筒從耳邊拉遠了一些,同時眉頭狠狠的擰著。
滿滿嘈雜聲中,米藍一下子就聽到了母親含在哭聲中的一句最為刺耳的話,你弟弟出事了。
手中的文件和那隻刺破掌心的耳環頓時掉落在地上,想起昨晚那個女人的話,米藍的心狠狠一揪,慌忙問道,“你說什麼,他怎麼了?”
母親隻是一直不停的哭,米藍急躁不安的心情已經難以平靜的跟母親對話了,她陡然拔高了嗓門,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別他媽哭了,我問你弟弟怎麼了!”
墨連城皺著眉看向米藍的時候,隻看到了她劇烈的顫抖的肩膀,至於其他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話音剛落,米藍便發了瘋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墨連城隨後給鍾霖打了個電話,叫他跟著米藍,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鍾霖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見到鍾霖敲門進來,墨連城便將辦公室其他幾個部門的主管都清了出去。
一直到人都走光了,鍾霖才將今天的事情彙報給墨連城。
“米藍的弟弟被人打斷了腿,現在正躺在醫院裏麵,據說是在地下錢莊賭博的時候輸得很慘,因為沒錢給,所以被人毒打了一頓。”
“想不到這個米藍竟然還有個親弟弟,看樣子就是個小無賴。”鍾霖自言自語的感歎著,為了不被發現,鍾霖今天在醫院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墨連城驚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短促而又痙攣的呼了一口氣,“這幾天你不要來公司上班了!”
“啊?為什麼呀?”鍾霖半張著嘴巴,露出怎麼也抓不住自家總裁話裏要領的神情,問道。
“他弟弟賭博的地方,你去給我查清楚,這件事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墨連城若有所思的說著,眼神深邃,目光凝聚。
鍾霖遲疑了片刻,“墨總,您是懷疑米藍的弟弟被人下了套?”
見墨連城不說話便是默認的神情,鍾霖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可是墨總,這種事在地下錢莊那樣的地方怕是司空見慣了,要怪也隻能怪她弟弟人頭豬腦,蠢的離譜,竟然輸得什麼都不剩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也是活該。墨總,這怎麼說也是米藍的家事,您確定要插手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