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叫墨連城焦頭爛額,他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一整天辦公室的門始終呈緊閉著的狀態,誰也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漆漆的辦公室裏隻有一盞台燈還閃著光亮,月色已經籠罩著大地,墨染一般的天空幹淨的沒有一顆多餘的星星。
墨連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一連抽了十幾根煙,直到慕卿卿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唐叔叫我打給你的,不是說晚上回來吃飯嗎,已經十點鍾了。”慕卿卿嘴硬,明明是自己擔心卻硬是推給了唐叔,不過唐管家倒是樂得接受,站在一旁笑的眯縫著眼睛。
聽到慕卿卿的聲音,墨連城的喉嚨滾了滾,隨後語氣平淡如常的說道,“我還在開會,對不起公司今天有點忙,我忘記告訴你了。別等我了,早點睡吧,乖......”
墨連城的語氣落在慕卿卿的身上時,仍舊是充滿了寵溺的氣息。
“誰等你了,自作多情!”慕卿卿嗔怪著說道,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墨連城苦笑著,心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額頭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他甚至有些站不穩,一隻手扶住桌角,緩了許久才逐漸恢複了力氣。
急火攻心,墨連城這樣諷刺自己,這些年也的確是有些超負荷了。不僅是體力,更多的其實是情緒和壓力。
時間已經接近淩晨,米藍正一個人坐在公司附近的一間酒吧裏麵喝酒,墨連城聲嘶力竭跟股東們對抗的畫麵仍舊清晰的刻在腦海裏麵,揮之不去。那不僅僅是鍾霖的第一次,也是米藍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墨連城。
回想起來,墨連城的表情是可怕猙獰的,可在米藍的心裏,他卻是孤立無助的。
又點了一瓶威士忌,米藍跟侍應生要了一些冰塊,試圖麻痹自己的良知。
“美女,請我喝一杯怎麼樣?”一個男人賤賤的靠了過來,見到米藍這麼一個大美女一個人坐在這裏自斟自飲,自然是絕佳的獵物。向來在酒吧裏麵,這種失落的女人都是最容易上鉤的。
“滾開,老娘對男人沒興趣!”米藍有些微醺,借著酒勁兒將心中的不悅全都撒在了這些不知趣味的野男人身上。
“媽的,給臉不要臉!”男人怒罵了一聲,大概是被駁了麵子,在朋友麵前下不來台,便開始為難起米藍來。
男人一把抓住米藍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今天就是想要你陪我喝一杯,是不是不給麵子啊!”
米藍冷哼一聲,現如今她倒是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失去過一切的人總是泛著一股狠勁兒。
男人的話音還未落,米藍便勾起紅唇一角,將手搭在了男人的脖頸上,作出一副讓人想入非非的動作,“想喝酒是嗎?早說啊......”
男人見米藍似乎是知了顏色,頓時笑了笑,惡心而又下作的表情叫人忍不住想反胃。他衝著坐在不遠處的幾個朋友揚了揚下頦,一臉得意洋洋的炫耀著,仿佛在說,看我的厲害,收個女人而已,有什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