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安靜三清觀風景很美,遠處是黃昏彩霞。
有一人坐在斷崖邊,看似閑情逸致的賞風景, 實則眼神一直在往通往山下的陡峭階梯看。
他眼神很迷茫, 但自己也不知道在迷茫些什麼。
他旁邊鬆樹上掛著一條巨蛇, 睡得口水滴滿地。
巨蛇從早上睡到了下午再到晚上, 可醒來時發現阿保好像是入定了一樣沒有動。
“阿保, 你怎麼每天都坐在這裏?就好像在等一個人。”
蛇福貴爬下來, 龐大蛇身盤踞在阿保旁邊, 蛇腦袋搭著阿保的膝蓋,眼神也是同步看著下麵。
幾十年來, 阿保雷打不動的幾乎會在這個時間點就在這裏坐著,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卻也什麼都等不到。
“我不知道,就是感覺好像曾經有個人跟我說,會回來道觀。”
阿保搖了搖頭, 他以前長得圓潤,現在人到中年身高抽高了不少人就顯瘦, 他還長了胡子, 一身白卦衣, 看起來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們人類修士真是奇怪。”
蛇富貴晃了晃蛇腦袋, 表示很不理解人類的想法。
“蛇富貴。”阿保抬手摸了摸滑溜溜的蛇頭, 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叫蛇富貴這個名字?”
這是他不解的地方, 好像很多東西都填補不起來,缺少了什麼,可就是想不明白。
“我怎麼知道。”蛇富貴被問住了,“反正我潛意識裏就知道自己叫蛇富貴, 而且你們也是這樣叫我的,也不見有什麼問題啊。”
它就是條勤勤懇懇修煉的蛇妖,希望有一天能夠化成人形,白娘子和許仙的虐戀故事它可不想走,但到人間瀟灑玩一回還是很想的。
其實用蛇身也能進入人類社會,可它被發現後,人類就很害怕的尖叫,所以還是努力修煉成人形吧。
“但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了。”阿保摸著胡子,搖頭晃腦的倒有了幾分神棍的氣止,“你有沒有感覺,我們的記憶好像丟失了部分。”
“嗯···可能是肚子太餓,出現錯覺了?”蛇富貴用尾尖撓了撓頭頂,完全聽不懂阿保在說什麼深奧的話。
“孺子不可教也!整天就想著吃,你還能做什麼,道觀裏的糧食都不夠你吃的。”阿保嘴角微抽動,一巴掌揮去就打在了蛇身。
蛇皮厚得很,普通刀槍根本傷不了,這阿保點力道就是在撓癢癢。
“我還會知道修煉啊。”蛇富貴被教訓得有些不服氣,還覺得自己很冤:“而且又不是隻有我吃,屍鬼這個不知道飽的貨,吃得更多!”
“就知道說我,你就是偏心!”感覺自己氣勢上占優勢了,蛇富貴理直氣壯的控訴。
“···”
阿保不想和它一般見識。
晚上,做好了飯菜,平常第一時間拿著碗筷等候的屍鬼,今天居然不見人?
阿保喊了幾聲也不見出來,他疑惑問道:“屍鬼去哪裏了?”
“哦,約會去了。”蛇富貴卷著一桶飯,抬起頭說道。
“約會?”阿保詫異了,屍鬼不是說要認真修行嗎,怎麼突然貪戀紅塵了?
蛇富貴酸溜溜的語氣:“前幾天不是傳說有個紅衣女鬼搗亂嗎,你派他去查看,然後王八看綠豆。”
“居然還能這樣。”
阿保無奈搖頭,修行路上誘惑太多,他以後要少下山才行。
這時,屍鬼回來到了,而且他臂彎裏還躺著過在繈褓裏安安靜靜,眼睛很精神在亂看的小嬰兒。
“噗哧!屍鬼,你連娃娃都有了?”蛇富貴嚇得噴出了飯,它立馬遊到屍鬼身邊,好奇的看著。
阿保也是不懂說什麼好,“屍鬼啊,你···哎!”
“這不是我的娃,在山下撿的。”屍鬼連忙解釋,他空洞雙眸此刻已經綁上了眼帶,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恐怖。
“我等了快一天一夜也不見有人來找,所以就給抱了回來。”他走上去,將娃娃交給阿保。
“看來是棄嬰了,現在很多人生了不想養,就隨便丟棄。”
阿保不太熟練的抱著,他低頭看向孩子,心裏升起一股很濃烈的熟悉感。
“這孩子與我有緣,如果沒有人認領,以後就留在道觀裏當我徒弟好了。”
阿保越想越是覺得可行,他抓著小娃娃的手腳檢查了遍,是個男娃,而且身體很健康。
“手短腳短的,以後你叫陳短吧。”
他逗著小娃娃的臉蛋,這般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好艱難!拖得那麼久了,深感抱歉!
第一次寫男主視覺,以慘敗告終,等碼字工準備好,還是再嚐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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