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氣血上湧?”
安逸感受著眼眸緊閉的竹清怡雙抓自己胳膊指甲幾乎要嵌到肉裏的纖手,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那老郎中。
“伯爺請放心,龔老先生是本府最有名的醫士了,他既然如此篤定,必然是心中已有分寸。“一旁的知府大人看到安逸狐疑的眼神,趕緊替自己府下的這“活神仙”撐了撐場子。
龔老先生笑了笑,也沒再說話,吩咐著自己的小徒弟按照自己的方子去抓了幾服藥,然後反複叮囑了煎煮方法,讓他跟著靜遠伯前去服侍照應。這邊潞安知府也是沒有怠慢,早就已經著人備上打理好的府院,引著安逸他們前去落腳。然後跟著靜遠伯寒暄幾句之後,便托辭告別而去。
安逸倒是還好的,不過竹繼雲這個小書生的身子骨兒本來就不是很好,從竹清怡被擄走的那晚開始到現在算是熬得兩眼通紅,到了府院的時候安逸覺得這邊竹清怡喝下去藥也就沒事兒了,就央竹繼雲自去快去歇著。但是竹繼雲這小子看到姐姐這一副迷瞪的樣子哪裏肯走,執意要盯在屋裏,哪怕是給安逸幫個忙打個下手也好。安逸扭他不過,便也隻能作罷。卻不知這一轉身的功夫,竹繼雲已經是坐在門邊的小方墩上麵沉沉的睡去了。
“你們幾個把他抬去屋裏睡下吧,這孩子我看實在是熬不住了。”安逸吩咐著府院裏幾個小侍女,把這位強撐不住的小少爺抬回了內宅去。
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小徒弟純熟的煎藥手法還不夠迅速,還是說那個龔老先生對於竹清怡這位整瓶灌下去的“病人”估計不足,安逸在屋內等著的時候,竹清怡僅存的一絲意識就已經徹底的被那熾熱而瘋狂的藥力轟然掘塌。
“我不要嫁給高慈勳,我不要嫁給高慈勳!”
“好好好,不嫁不嫁,你冷靜一下,藥馬上就好了。”
安逸看著一雙藕臂撐在自己的身上的竹清怡,近乎從嘴裏低吼著重複著這句話,手上悠著勁兒一個翻身重新把竹清怡按在床上,然後把自己身上的那身素錦衣袍給她披蓋上。
“伯爺,別走,清怡好熱。”
竹清怡就好像是安逸在德王府裏吃過的那種海裏帶著觸手和吸盤的八爪魚一樣,他剛剛要從床榻上起身來,就又被竹清怡兩隻手臂環過脖頸,以一個十分親昵曖昧的角度再次摟住了安逸。順勢將自己那張精致的麵容幾乎貼到了安逸的臉上,從檀口中呼出的溫熱香風倒好像是另一種春.藥,撩撥的安逸都渾身燥熱了起來。
竹清怡不像柳思意,天生的一番媚骨,她這樣原本矜持有度落落大方的姑娘在藥力的趨勢下,就好像是被逼之下展現出自己無限的妖嬈一樣,生疏卻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竹姑娘,你要再這樣......安逸可真......”
安逸的話還說完,竹清怡一抹嫣紅色的溫存就衝他印了上來,堵住了他嘴裏那還剩下半截杆兒的話兒,扭動了下肩膀,褪去身上披著的錦袍,攏過右手,一把扯開了掩在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層薄紗,
一時間,旖旎之色,春意盎然......
......................
次日一早
安逸從床榻上醒來的時候,身旁的竹清怡還在沉沉的睡著。
說起來這姑娘本來身上就帶著傷,即便是服下了那小徒弟煎煮的藥,又照著龔老先生的吩咐在安逸的幫助下把她身上的傷口精心的處理好,但是這藥力催助之下一晚上的癲狂讓安逸都有些身倦力疲,更遑論竹清怡這身子骨單薄的丫頭了,已然是有些吃不消,到最後即便是身體上仍舊不依不饒,但是嘴裏已經是連連討饒了。
安逸站起身來,看著床榻上的竹清怡,心裏頭是一陣的苦笑。
這男人啊,有的時候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明明跟竹宗臣還是相互對立的兩方,倒是和她這女兒徹底的糾葛在一起了。
“伯爺,外麵有位先生求見。”侍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明明是輕輕飄的音調,不知道怎麼的卻嚇了安逸一個激靈,像是被人抓到了什麼手腳似的。
“先生?什麼先生?“
“那位先生說他姓江,從成都來的,他說跟您一提您就會知道。”
安逸不耐煩的摸了摸腦袋,他真沒想起來哪個姓江的,便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他花廳等著,我一會兒......“
說著說著,這位靜遠伯才大夢初醒一般“謔“的一聲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