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墓鳶的動作,嚇得眾人急退,滿目震驚。
“你是什麼人?”在場的一個年輕男子眼中驚豔褪去,隻剩恐懼。
“我從不跟死人廢話。”沈暮鳶甩掉手中死去的人,毫無感情的看著眼前的眾人,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一樣,無一絲情緒波動。
隻見一抹身影在眾人身旁劃過,在場的眾人便應聲而倒,滿臉不可置信。
沈暮鳶拿出剛才搜刮的一張手帕,優雅的擦了擦那雙細白的手,便丟在地上,滿目淡然的離去了。
剛走了幾步她又調轉了回去,隨手抓起兩個倒在地上的人,便頭也不抬拖著走了。
“嗯,這是我這幾天午餐……真重!”沈暮鳶麵無表情的想到。
慢悠悠的回到了之前自己住的樹洞,沈暮鳶便將那兩具屍體甩在了角落,去洞口睡覺了。
幾天後,沈暮鳶一臉鬱悶的看著被吸光的兩具屍體。舔了舔嘴唇,兩顆犬牙格外醒眼,一臉算計像。
當她跑回被她光顧過的村莊,便聞到一股十分刺鼻的臭味。沈暮鳶嫌棄的蹙了蹙鼻子,十分不情願的打開了一扇門。
隻見滿屋屍體全部都發臭了,到處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
沈暮鳶原本冷清的臉,現在一片陰沉。
“為什麼她帶回去的屍體沒腐臭,這兒的簡直不忍下口。”
沈暮鳶一臉陰沉回到樹洞,揉了揉扁平的肚子,最終生存本能占據主導——她決定要去找新鮮的夥食。
熱鬧的街道,人潮湧動,各處攤販的吆喝不絕起伏。
飲月樓上,一個身著月白色錦袍的男子,失神的望著遠處。青絲白簪束,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眼眸耀動,似陷入沉思,又似無欲無求。
沈暮鳶一臉冷清走在大街上,看著滿大街的食物,血液中的嗜血因子又在不斷的沸騰著。
她極力的冷靜著自己,也同時不斷的搜索著好下手的獵物,絲毫沒有發現眾人驚豔的眼神。
遠在飲月樓的炎辰墨突然覺得心口絞痛,原本俊美的麵容此刻糾成一團,冷汗直冒。
沈暮鳶越向他靠近,他原本死寂的心就越痛,痛得他無法呼吸。
這感覺並非首次,沈暮鳶前世跳城而死時他就有過一次,這麼多年了,他的心從未因為什麼事而波瀾過,此刻卻鑽心的疼。
“暮鳶是你嗎?”他死命的捂著胸口喃喃說道,冷汗打濕了他的月袍,也侵濕了他千瘡百孔的心。
一抹身影直直的闖入了他的眼中,他滿目驚喜的盯著酒樓下那抹身影,不帶絲毫顧慮,便起身一躍而下直奔沈暮鳶眼前。
沈暮鳶此刻正一臉興奮的觀察著四周的,隻覺得一個身影向自己襲來,心中頓時警鈴大響,劃步一退便避開了撲向自己的人。
炎辰墨一眼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雖然她沒有一絲和前世的沈暮鳶相似,但是那股孤傲、冷清的感覺卻讓他覺得十分熟悉。
“暮鳶”
他輕生的喚到。
看著突然飄到自己麵前的炎辰墨,沈暮鳶原本已經死寂心中一陣難過,特別是聽到他那聲輕呼,隻覺得心痛如麻。
“你誰啊?”
聽著那冷清的聲音,炎辰墨瞬間紅了眼眶,堅強此刻全部分崩瓦解,脆弱全部顯露,無一絲保留。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了”他毫不猶豫的抱住眼前的這個人,不論是與不是,就讓他任性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沈暮鳶此刻隻覺得失去所有的判斷能力,這些年,他過得並不開心吧?
就放縱他一次,不再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