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波折逐漸停息了下來,沈暮鳶在數次趕炎辰墨不成功下也放棄了,一人兩狐安靜的躺在一張床上分外和諧。
喬池最不喜歡黑夜,但他又最適合黑夜。他站在窗邊抬頭望著夜空,月色將他的背影拖得很長很長,不知道為什麼總給人一種難言的孤寂。
他一直都在做一個好太子,現在他也是好太子,可是他很冷、就算表麵再溫和仍掩不住他的孤獨。
蕭青璃回府有免不了被一頓訓斥,但蕭嚴終究對這個女兒狠不下心,也隻是揮揮手讓她回房去了。
清晨薄日,
沈暮鳶緩緩醒來,一張放大的俊臉直壓她麵前、嚇了她一大跳。
情急之下沒控製住自己,又是一爪子向炎辰墨招呼去,不過卻未露出鋒利的倒鉤。
睡夢中的炎辰墨隻感到自己臉上,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拍了一下,他不甚在意的咕噥了一句:“別鬧,”就翻身又睡去。
沈暮鳶有些惱怒的看著他熟睡的樣子,轉頭看到鈺邪斜躺著還咧著嘴的蠢樣子,沈暮鳶就將火氣全發在他身上。
一腳鈺邪又華麗的與床相分離了,不過那貨仍睡得像死豬一般,沈暮鳶隻能挫敗的停手了。
沈暮鳶輕巧的避開了炎辰墨抱著他的那雙手,情緒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像大男孩一樣的男子:“你為什麼就沒被我嚇著呢?難道你不覺得我現在隻是一個異物?”
沈暮鳶喃喃自語完,便邁著小步子走了出去。
她先跳到窗子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確保無人後才跳出了房間,隻見一抹紅在軒晨閣的各個房間穿梭,不停地聽下沈暮鳶說到:“這個太瘦了,這個太胖了,這個太醜了……”
……
最後忙碌了半天,沈暮鳶覺得自己比皇帝選秀還累,還是沒找到合適下口的。
畢竟自己現在在太子府上,上次殺了一個丫鬟喬池雖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府中到現在仍然言語菲菲,沈暮鳶也不想在獻親隊伍未回到令越國時,再出現什麼紕漏。
所以她決定出府覓食,打算好後,沈暮鳶直接跑出了府去,她得趕著現在時辰還早,趕緊變回人身,如果被發現了就麻煩了。
街道上人影仍十分稀少,偶有幾個人醒來開始忙碌,但沈暮鳶卻並未對他們有半分同情。
人本螻蟻,賤入塵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突然一個男子闖入沈暮鳶眼裏,隻因為他一大早上就對一個貌似他妻子的人拳打腳踢,沈暮鳶看到他的行為,瞬間不快的挑了挑眉。
原本就帶赤紅的雙眼,現在感到主人情緒的變化,瞬間變為血紅色,她額頭的火焰標誌,此刻顯得格外妖冶。
那男子罵完打完那女子後,便手一甩直接進屋去了。沈暮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住的房子,二樓的窗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十分靈巧的通過窗子跳上二樓,隻見她邁著十分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從樓梯下一樓去。
剛到一樓樓梯轉角處,就聽見了那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死娘們,那麼早的就把老子叫起來,不就是早起開張,還要叫上老子,我養你是做什麼吃的。”
後麵的髒話一句句更加不堪入耳,他每罵一句、沈暮鳶身上的殺氣就重一分,最後沈暮鳶直接忍無可忍便直接跳到他麵前。
連驚訝的時間都不給那男子,那男子便一臉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
沈暮鳶也不在嫌棄,用兩隻爪子抬著那男子的脖子就是一口,那男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便幹癟了。
吸食那男子的血液後,沈暮鳶便拋下屍體迅速逃回太子府。因為她想,變成人的過程十分痛苦、也是她最虛弱的時候,如果在外麵被人發現她,那她豈不是死定了。
雖然炎辰墨沒什麼用,但至少可以在這時候保護她,所以還是回去比較安全,思量好後,她腳下的速度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