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她更清楚那個瓷瓶裏的東西了,因為那個東西也是她以前最喜歡用來審問犯人的,隻需要那一種藥就足以令一個人生不如死。
這也是之前的她為何會如此的努力的訓練,因為她不想有一天成為那藥劑下死的一員,但是現在看來她是不能如願了。
“吃了它吧!”
穆宇直接將那瓶要扔在她的腳邊。
她們這樣的人不需要強製,更何況如非血月自願,他是覺得不可能能進她的身的。
剛才的那一掌也不過是他偷襲而得來的,他和血月武功上的差異,他心中早就明了。
白玉色的瓷瓶現在就落在她的腳邊,看上去嬌小玲瓏,透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血月知道是那瓶內的藥劑在作怪了,其藥名為噬魂草,奇香無比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它吸引服下它。
但是如果人一旦服下它,它便會無休止的吸食人的骨血,最後再穿腸而出,入地生根長成新鮮的根體。
但這株噬魂草被打磨成了粉,其藥效遠要低於本體,但是其的血性卻無一點改變,服食著照舊生不如死。
血月撿起那個瓷瓶,心中情緒頓時晦澀難懂,難道她真的要因為這一點點感情斷送了自己。
“如果你不想服食,那你就說出實話,這樣子也會得到一個好的善終。”
穆宇那礙耳的聲音又響起,卻見他一副悠閑自在的坐在桌子旁,好似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善終,難道她說與不說都是死?
這樣的認知讓血月心中隻覺得痛如刀絞。
最後她一仰頭,就將那瓶藥絲毫不剩的全部倒入了口中,與其被追逐出去死無歸地,倒不如來回有果的個結束。
看到她的動作,穆宇仍舊麵色無一點波動,不多時血月那原本帶有紅潤的臉色便已經全部慘白了。
可以看出來她在極力的壓製住痛意,垂在兩側的手正緊緊的躥在一起,手背上青筋不斷暴起,慘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啊!!”
終於她緊繃的神經斷了,慘叫出聲。
看到血月那樣,穆宇神情卻更顯淡漠,整個人冷漠得令人膽寒。
噬魂草的威力才剛剛發作了一點,血月就已經慘叫出聲劇痛無比,如果時間在久一點她絕對會斃命。
到時候炎辰墨問起來,他隻需要說血月一心求死。
想到這裏穆宇那冷漠無波的眼中終於一閃而過一絲快意,自他進瑞焰軍隊以來,他除開睡覺時間無時無刻不再訓練。
但是憑什麼他要處處受到血月他們的打壓,一想到這兒,他心中的不甘就被無線擴大。
“!!啊!!”
血月整個人突然以一種及其扭曲的姿勢縮在一起,然後又極速的展開,全身沉陷一種詭異的紅色。
她已經痛到意識全無了,現在她腦袋裏就隻剩下死這個字,唯有死才能讓她解脫。
她猛地抬起頭,直接就朝牆上撞去,穆宇心一沉立刻上前製止,血月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死於這樣的場景。
“讓我死,你滾開!!”
此時的血月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滿腦子都隻想解脫,特別這噬魂草的藥效是隨著時間不斷推移而加劇,沒過一分鍾她身上的劇痛又會翻一倍。
這已經達到了她的極限了。
穆宇:“隻要你說出你為什麼要偷聽,我就讓你去死!”
見血月神情出現掙紮,穆宇繼續再接再厲道:“你隻要說出來了,這一切痛都會消失!”
血月無疑是個不怕痛的人,但是此刻的痛都已經朝過了她能承受極限,耳邊穆宇的那句話不斷的在回蕩著。
隻要她說出來了,這疼痛就會消失,但是!不!她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對炎辰墨的心意。
穆宇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血月居然還能支撐住,就算是他服下這麼大量的噬魂草粉,也早就爆裂而死。
“你還是不願意說是嗎?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最後一點情分!”
穆宇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根細繩,與其他繩子不同的是,那細繩上還有很多尖銳的小鉚釘,綁在人的身上隻會越掙紮梱得越緊。
穆宇冷眼的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血月,然後很利落的就用繩子將她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