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別亂跑,記得要帶上我給你安排的侍衛,我晚上就回來了,倒是給你帶禦膳齋的糕點。”
鈺邪躺在被子裏麵,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它堂堂一個風流倜儻的狐狸居然要讓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多有傷美景啊。
要是夜祁知道它想的,覺得會毫不猶豫的諷刺它道,路癡是沒有資格要求帥氣的。
很多動物的嗅覺都畢竟靈敏,自然狐狸也不列外。但是這樣的解釋對於鈺邪來說好像就有點不太準確了,因為貪吃的狐狸,它的嗅覺中充滿的都會是事物的香味,而非回家的氣息。
見夜祁還是走了,鈺邪哀怨的探出被子,要是它也會像沈暮鳶那樣變成人就好了,這樣子它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玩。
就不會一天悶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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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
明日便是喬池的登基大殿,韓鈺小產後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喬池便正和一眾大臣在書房商量,登基大殿上能否讓韓鈺露麵。
自然這一眾大臣裏麵,肯定就有韓鈺的爹,一品尚書大臣韓威。
韓威一聽立馬就開始否決喬池的這個決定:
“陛下,老臣認為不妥。”
喬池看著韓威自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他眸光閃了閃道:
“不知嶽父有何想法?”
韓威:“自先皇創立登基大殿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了,禮書上說如果儲君成了親,那麼正妃便是皇後。登基之日皇後同行,即是對禮數的繼承,也是為了昭告天下皇後的地位。”
喬池:“朕是為了鈺兒的身體著想,這登基大殿禮數繁重,朕控她撐不住所以才提此打斷。怎麼嶽父認為,朕不帶鈺兒是不想承認鈺兒皇後之位。”
喬池聽似溫聲細語的話,讓韓威嚇得瞬間臉色慘白,連忙跪在地上:
“老臣不敢,老臣隻是就事論事,還望陛下息怒。”
喬池也不過是給韓威一個下馬威,警告他勿要忘記自己的身份。現韓鈺因他小產,他自是不好將事情做得太過,所以臉色也就緩和了下來:
“嶽父大人之意朕豈會不懂,你先起來吧。”
韓威顫抖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現在的喬池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與往日好像變了不少。雖然現在的他也是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但是韓威卻覺得他眼底莫名多了幾分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朕下來回去問一下皇後的意見,這件事就聽皇後自己的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沈崎就送各位大臣回府吧。”
“皇上,臣有事相問!”
這時原本坐在角落的一個年過半百的人站起了身,對著喬池躬身行禮道。
當看到那人時,喬池也立刻起了身回禮,態度及其尊重和誠懇。
因為剛站起身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池的老師,翰林院的太傅顧清。
喬池恭敬的對顧清行了個禮道:“老師請講!”
不得不說喬池在為君之道這一方麵做得很好,他既有君子尊師的謙卑和尊重,也有帝王的威嚴和不可置疑性。
顧清長得也是一副儒雅書生像,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是身上那讀書之人的骨氣更是淬煉得爐火純青。
顧清:“老臣是想冒昧問陛下一句,三皇子喬琛謀逆之罪已經證實,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他。”
在場的大臣中也不乏曾經有歸附過喬琛之人,現在聽顧清這樣說,也都好奇的撐起了耳朵想看看喬池到底會怎樣做,看看他們後麵的抉擇可否有錯。
喬池不動聲色的暗了暗眸子,如果今日是其他人這樣問他,他大可以直接將他的話駁回去。
但是問此話的人是顧清,那就得以另一種回答來應對了。
喬池:
“父皇駕崩之前,曾和我說過他希望我們幾個兄弟之間彼此能和睦的相處,所以我決定讓喬琛到盧塞去做一個鎮疆之王,也算是我對父皇的一份孝道。”
盧塞位於燕國的最北邊,那裏每年冬天溫度都極低且物資及其匱乏。一般前往那邊的都是一些要犯死囚,喬池的這一做法無疑是要將喬琛逼上絕路。
但是到底他沒有直接以謀逆之命處死喬琛,還封他為王,顧清也實在不好說上什麼隻好點了點頭:
“皇上仁慈,老臣想先皇必會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