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炎辰墨笑著看到沈暮鳶疑聲道。
“沒什麼，閉嘴吃飯。”
沈暮鳶承認隻要一看到炎辰墨那無比深情的樣子，這拒絕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你答應了對嗎狐鳶？”
這一句他沒有帶激動和急切之情，反倒是滿是疑惑的問到，當一件你渴望了很久的東西快到你手中中，這種惴惴不安的情緒就十分的正常了。
沈暮鳶覺得她得認真的告訴炎辰墨，有些事情不能一拖再拖：
“炎辰墨，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我餘下還有多久的壽命，但是我知道我這一世應該都不會在有人相隨了、也不會去跟隨這別人你懂嗎？”
“所以我不能做你的王妃，這世間誰都可以唯獨我不可以。”
“為什麼？”
炎辰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道，為什麼誰都可以她不可以？如果在之前他可能還不確定她到底對他有沒有一點心意，但是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沈暮鳶對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沈暮鳶：
“辰墨……”
看著炎辰墨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沈暮鳶不知道她到底應該說什麼，或許炎辰墨不懂她不是沒感情、隻是不能有感情。
這是沈暮鳶第一次叫他叫得這麼親密，到讓炎辰墨一時有些緩不過神，隻不過這親密中滿滿的都是疏離。
“狐鳶，我不會逼迫你做什麼的，你嫁給我之後你仍舊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真的，你相信我。”
炎辰墨不知道他現在的聲音有多急迫，那慌不擇言的樣子看得沈暮鳶心頭一陣陣的絞痛，她真的注定要虧欠這個男人很多。
然而他急切得接近懇求的話迎來的也隻有一陣冷漠，他緩緩的抬起頭，沈暮鳶早已經停下了筷子，仍舊一臉冷清的樣子。
但那雙晶透的眼中卻盛滿了糾結，他一直都選擇小心翼翼的守護，就是不想讓她為難。但是最後他還是逼迫她了嗎？挫敗感就像是一股無比凶猛的洪水，將他整個人瞬間全淹沒了。
窒息感襲來，他拚命的掙紮，但一想到沈暮鳶那糾結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根本不該有這個念頭。
“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吧，在吃點東西你最近身體看著越來越瘦了。”
炎辰墨強撐這笑臉，夾了一筷子素粉牛肉在沈暮鳶的碗裏，情緒的慌亂讓他忘了沈暮鳶最討厭吃牛肉。
本來就應該知道沒有希望的，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去奢望那零點一的可能性，最終還是他妄想罷了。
沈暮鳶隻覺得明明好好的氣氛怎麼一下子全部都沒有了，她到底應該怎樣去對炎辰墨。
“如果我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你還願意娶我？”
聽到沈暮鳶的話，炎辰墨原本消沉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你要去那裏？”
那唇齒間的苦澀真的快讓他呼吸不過來了，他隻不過是提一句她就要走嗎？難道她還心心念念著炎辰逸，如果真是這樣他早該斷了這般念頭。
本來隻求她待在身邊就是的，可是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那想占有的情緒卻又更是發了瘋似的狂長。
無論他怎樣次次的去鏟除，那東西仍舊還殘留在他心中，一有點希望就瘋狂的上漲。
“如果你真想娶我，我就嫁給你。”
說完這句話，沈暮鳶便提步走出了出去，留下炎辰墨一個人在哪裏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她說如果他想娶，她就嫁給他！
應該高興吧，但怎麼這句話卻是那麼的傷人。
第二日
天剛亮炎辰墨便起身去安排一路上的事宜，當夜祁打著哈欠推開門看到炎辰墨的時候，他驚呆了。
因為他家王爺不僅發冠亂糟糟的，那黑得可以嚇死人的黑眼圈又是什麼鬼。
他看著那想隻鬼一樣的炎辰墨，咽著口水弱弱的問了一句：
“王、王爺，你沒事吧！”
炎辰墨冷著眸子掃了一眼才起床的夜祁：
“你還知道起來，怎麼把本王說的話當成耳邊風嗎？”
夜祁：“……”
完蛋了，肯定又是感情不順，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去準備。”
一時府內瞬間燈火通明，在府外晨早買炊餅的人當看到暮王府亮起的燈籠時，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