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華麗的金絲馬車在彥淺清走進承德醫館的那一刻疾馳而過。
“咳咳,停車!”馬車上傳出一道極富磁性的男音,略帶沙啞。
裏麵主人掀開馬車的窗簾不到一會便放下,“回王府。”
馬車一晃眼就不見,若不是那翻騰的塵埃,還真覺沒來過的一樣。
“那不是欽王殿下的馬車嗎?”有人認出了那金絲馬車的標誌。
耳聰的彥淺清微微轉身看去,街道上的一切依舊,除了她的馬車,就再無他人的。
“欽王……這名號怎麼那麼耳熟呢。”
旁邊霜兒蹙眉朝彥淺清看去的方向望去,“小姐,您在看什麼呢?”
彥淺清很快轉過身來,不去理會霜兒,徑自朝著那櫃台走去。“按照上麵的藥方,幫我準備好藥材研細。另外,再準備一些做工精細銀針。”
櫃台接過彥淺清地上來的藥方看不懂,甚至發現其中幾味藥是禁藥,稍一用錯便會危及性命,遂好心提醒,“姑娘,這藥方好像有些不對勁,謹防上當受騙啊!如果您有什麼疑難雜症,可直接來我們醫館就診。”
“哦?不對勁!”彥淺清語氣有些冰涼。但在這兒的掌櫃聽來,她是因為受騙了才這樣的。
一身淺藍色抹胸長裙,做工精細、花樣別致,不顯庸俗反而大方得體。透過鬥篷的那一層素紗,隱約可見女子的嬌巧櫻唇。
一般來這裏看病抓藥的,都是有些銀子的大戶人家,“姑娘,若方便的話,請隨我來。”
彥淺清唇角勾劃過一個淺淺的弧度。透過薄紗,極為動人。
而到了後台,當彥淺清摘下鬥篷的那一瞬間,醫館裏的大夫皆瞠目結舌。略帶青黑泛紫的肌膚,與死去的人一般無二。特別是那額頭上的肌膚,已經腐爛,正發黑流著隱約發臭的血水。
“小姐,您這是在哪裏弄來的傷?”其中一個較老一點的中年郎中放下手中的活問道。
彥淺清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但也不想回答。隨即她摞起衣袖,將那手臂展現出來,“大夫,你們可有什麼極好的辦法為我醫治嗎?”
“待老夫去請一下我們少主,或許他有能什麼辦法。”他語氣中帶著一種難為情。
彥淺清釋然,她怎麼就將恢複雪顏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呢!就算是在醫術發達的現代,這也是一個難題,何不自己再想想辦法。
“我要的那些藥,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小姐你要的藥要經過我們少主之手方能準備。”櫃台的人說。
彥淺清點頭,隨即又將那素紗鬥篷戴上。
“還不吩咐下去,馬上準備客人要的東西。”才戴上素紗鬥篷,那去請他們少主的郎中的聲音傳來。
透過極薄的素紗,彥淺清並未看到他們所謂的少主。
就在彥淺清帶著身邊婢女霜兒離開的後一秒鍾,一雙白褐色的長靴出現在承德醫館的樓梯間。
“少主,那位小姐的藥方您就不覺得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