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去郾城。”還是雨兒比較悉心。
馬車在這時候無端停下,彥淺清悶沉的心情在這時候悄然釋放。
“怎麼回事?”雨兒伸手挑開馬車的簾子,探出頭來。
趕馬車的人欲要回答,卻被麵前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搶了話去,“敢問馬車裏坐著的可是彥大小姐?”
“是又如何?”雨兒橫眉怒目,毫不客氣道。
“雨兒,不得無禮!”馬車內彥淺清說。
“這是繡坊的邀請函,勞請姑娘轉交。”雨兒的無禮,小廝並未放在心上。
“真是繡坊的?雨兒姐姐給我看一下!”
露兒伸手就要搶走雨兒才接到手的邀請函,彥淺清眼疾手快奪了去。
這是怎麼回事……
坐回原來的位子,彥淺清皺眉苦思。
“小姐你真是太幸運了!繡坊的主人竟然邀請你!”說話間露兒雙頰飛紅,分明動了春心。
雨兒聽言皺了眉頭。早前她聽人說彥淺清遇上了心儀的男子,後來彥淺清便失蹤了將近三個月。
“繡坊的主人是誰?”抬眸,彥淺滿臉疑惑地看著身邊的兩個丫頭。
彥淺清看了邀請函後竟是這樣的反應,兩個丫頭各懷心思,什麼也沒說就衝彥淺清搖頭。
彥淺清知道她是問不出繡坊的主人的了。露兒那丫頭平日裏跟沒心沒肺之人似的,一到關鍵時就往雨兒那邊倒戈。
“這麼說露兒對繡坊不怎麼了解嘛!不如就讓雨兒來給本小姐講講什麼叫繡坊吧!”目光從露兒移到雨兒。
雨兒從座位上“噗通”跪下地板,“奴婢惶恐,不知小姐為何這般問!”
這才是作為一等丫頭雨兒應有的本性。
“起來吧!你們既不想說,那就算了!本小姐遲早會知道的。”一言不合就這種上演高台戲碼,彥淺清扶額表示頭疼。
“看來,這張邀請函又要作廢了!”說話間,彥淺清想起了昨夜湖畔偶遇的白衣少年,唇角勾劃出一條淺淺的弧度,邀請函被她隨意放入馬車上的暗匣。
就這樣在與婢女的不愉快相處下,彥淺清到達了郾城。在那裏沒有什麼莊園,也沒有什麼老夫人,有的卻隻有客棧,以及客棧裏絡繹不絕的客人。
客棧裏度過一夜,彥淺清等人用完早餐,帶了些祭奠的物品便向翎山進發。
冷風哀嚎,芳草萋萋。
翎山多怪石,野草叢生,一眼望去滿目淒涼。隨行之人無不被這崎嶇不平的山路所折服,唯有彥淺清不知疲倦地前行著。
一路冥幣隨風漫天飛舞,淒楚而壯觀。
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彥懺明放棄去拜祭赫連裳……原主在她沒來之前,又發生了什麼?
夏日是如此的炎熱,山峰一座連著一座綿延不絕,似是要將一眾前進的人堵死。
“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雨兒,你確定我娘的墓地就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嗎?”命一眾人停下原地待命休息,彥淺清累趴在一棵柏樹下的岩石上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