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紫荊郡主不是經常出現在有長公主的地方麼,這欽王殿下怎麼就找來了這裏?
“是麼,裏麵都有些什麼人?”慕容玨眉頭輕皺,說出來的話足令人毛骨悚然。
“這……”楚潯的人遲疑了一下,又立即大聲道:“回欽王殿下的話,裏麵並沒有紫荊郡主,隻有我家二公子邀請的貴客。”
“噢,貴客?既是楚二公子的貴客,按理來說本王實不該打擾,但是,誰又能保證裏麵就沒有本王的紫荊!”
慕容玨不屑再與楚潯的人廢話,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一步步逼近室內,而他身後要進室內通報的人直接被侍衛岩峰攔了下來。
皇叔進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
素紗簾子後,慕容紫荊屏住呼吸,捏緊裙袖,直注視著外麵的情況。
還好彥淺清來了……希望皇叔不要將她拎出來的好,不然就丟臉丟大發了。
咦?不對啊!如果……皇叔看見他的花差點被楚潯那頭豬給拱了,所有的一切還不都記在她頭上?
咽了咽口水,慕容紫荊挪動身體將她掩藏得更隱秘些。然就是這麼一挪動,她竟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彥淺清是什麼時候入得皇叔眼的?”
她不會忘了前段日子發生在彥淺清身上的事,那麼久了彥淺清額頭上的疤痕都還那麼明顯。
“楚潯見過小皇叔!”
小皇叔?就是那個和方鑰鈴長得一模一樣,紫荊郡主的皇叔?
見楚潯一本正經對自己身後的人行禮,彥淺清心下地咯吱一聲,後背似被人盯穿了般。
肅殺……
完了,彥淺清表示哭笑不得。早知道楚潯搬救兵,她剛才就不該說大話。一個楚潯她還能輕鬆搞定,這再來一個,而且還是儈子手,她這是別惦記著回家的節奏啊!
小皇叔……莫不是和紫荊郡主一樣的晚輩?
咳!咳咳!!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慕容玨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彥淺清那抹熟悉的身影,見楚潯朝自己行禮便破天荒的點頭應了一聲:“嗯!”
楚潯怔住,探究的眼神悄無聲息地落在彥淺清身上,見彥淺清一副受窘的可憐樣兒,便暗暗鬆了一口氣。
顯然小皇叔來他這兒是個巧合。隻是……這彥淺清做了什麼對不起小皇叔的事,竟然這副樣兒。
“淺清見過小皇叔!”像是想到了什麼,彥淺清黑珍珠似的眸子異彩紛呈,轉身便輕快的朝著慕容玨打招呼。
原主既是宣王小時候的玩伴,就一定見過這個什麼的小皇叔,而他也一定對她有點點映像的吧!
四目相對間,慕容玨被那黑色的珍珠眸吸引,他別有意味地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們這是打算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
呃!敢問這位大叔,楚潯要幹什麼你看不出來麼?真沒有眼水!
“咳,那個啊,不是我要——”彥淺清正想解釋什麼來著。
楚潯急忙奔上前來,將手猛地搭在彥淺清的肩甲上,一臉奇怪的笑:“正如小皇叔您看到的,我們這是打算……”笑著笑著不知為什麼竟忘了想好的台詞,他扭頭尷尬地問彥淺清:“打算什麼來著?好像忘了唉!”
彥淺清瞥了眼自己肩膀上某人的豬蹄,生生壓下心底升騰起的悶氣。一個微笑,她白了眼楚潯,遂陰陽怪氣道:“小皇叔說得對,男女授受不親!楚潯,你是嫌你這隻手太過多餘了?”
“噢!”楚潯立即收回搭在彥淺清肩甲上的手,一臉的無辜與茫然,就跟彥淺清真欠了他什麼的,“你倒是給說說啊,咱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嗯……小皇叔,你可千萬別誤會了我們啊,我們可是清白的,比蔥白還白……”
彥淺清小心翼翼地說著,總感覺怪怪的,就跟她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這種感覺真糟糕!
“那你就給本王說說,你、楚潯,到底是什麼關係。”唇角微揚,慕容玨陰沉地說道。
呃?
彥淺清抬頭,一臉的不解看向慕容玨,還沒將慕容玨全部的容顏看全就又低下了頭去,“還沒有,還沒有關係!是楚潯逼我的,硬是要我陪著他喝酒、尋歡作樂……”
彥淺清話說到這裏,楚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留意到慕容玨今日的不同尋常,楚潯深深地打了個寒顫。
“然後呢?”看著麵前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底鑽下去的少女,慕容玨似饒有興趣地道。
“然後……好像沒有然後了。”彥淺清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