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看起來不怎麼輕鬆,彥淺清也累的不行!粗喘著氣,繼續扛起拖出來之人,她不由歎氣,是個健康的人都經不起折騰,奈何還是渾身是傷的,別給折騰斷氣了就啊啊啊~將就吧!她也別無它法!
差不多半個時辰。繞來繞去,終於來到一處馬廄,將肩上重物丟放在一旁,她算是鬆了口氣。
看著健碩站立,搖著尾巴抖動渾身鬃毛的黑馬,她有種想抓住韁繩往上一躍騎上去的衝動。
馬兒睜著滾圓明亮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動,看見她,還一臉不屑的別過頭去,留給她一個搖著尾巴的馬屁股。
彥淺清一口氣堵在心頭,奮力一把拉過套在它前腿以及脖頸之間的韁繩,一個飛身跨了上去。
隻可惜馬兒輕輕一抖,她就滑了下來。一連好幾次,馬兒不是提前避開,就是不適應的一陣亂抖,氣得彥淺清咬牙切齒,恨不得拔光了那它身“騷”氣的鬃毛。
左右它是嫌棄她身上臭,不願意承載她們二人罷!不能驚動府中之人,她就暫且忍它一忍。
天無絕人之路。重新扛起人,她記得哪有一處出口來著?看來平時候多留意多觀察,還是對她有幫助的。
按照記憶,來到那處牆角。一股腥臭味鑽入鼻口,彥淺清喜出望外,趕緊的還用說嗎?將人從那處窄小的洞口送出去。在送出去之前,她還擔心人醒來,特地再給人補上幾針。
“大小姐?”
正當她在想辦法怎麼樣才把自己弄出去的時候,一道驚詫聲從後麵傳來。“您不是被罰……您還沒休息,這是要出去?”來人是個男性。
“咳咳~”彥淺清緩緩轉過身來,癟了癟嘴,無聊地打量了他一番。從年齡來看三十歲出頭,從衣著上來說侍衛打扮,他應該就是府衛的頭子了。
“你看我像會爬牆出府的人嗎?”打量完後,她蹙眉一問。
“那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來人其實很想說,就是看見她四處張望,鬼鬼祟祟的才問的。
“本小姐上廁所,你管的也真寬!要不要我讓我爹給你安排一個打掃廁所的工作?”瞥了人家一眼,她揚長而去,走遠了不忘回頭:“噢,對了我有事,可能要出府一趟!還有,那匹黑馬是誰的?太倔了,回頭記得好好訓訓!太不聽話了!”
留下的某侍衛:那是將軍的愛馬。
跟著他們大小姐走,很好奇他們大小姐會幹些什麼,沒想到他們大小姐竟然牽了她爹爹的愛馬,這是要做降服的節奏嗎?
彥淺清牽過馬兒,回頭見他很不喜,但還是對他道:“我用用它,不會欺負它的,你別和它主人說。”
“大小姐,屬下不是管馬的。”跟上來的侍衛頂著一張苦瓜臉。
說來也尷尬,彥淺清意識到這一點,訕笑著拉著馬就走,起初馬兒還會倔強地拉著她往裏走,後麵被她拉著韁繩鞭了幾下,它才“肯”跟她走。
“大小姐,府中規定諸位小姐到了時間就禁止出府,這深更半夜的,您要去哪裏可否告知屬下?”
“一、與宣王殿下約見!二、救人!二選一,理由夠充分了吧!趕緊的讓開,別耽誤本小姐辦事!”無視掉一旁站著的人,彥淺清拉著黑馬就開走。
侍衛被她說得一動不動,想不通許多事來。按理,這場景換作專橫跋扈的三小姐彥晚依來說,也算不得專橫跋扈嗬,他還勉強能接受,偏偏給他遇上了溫和善良、不善言辭的大小姐?
話說彥淺清艱難的拉著黑馬,走轉路來到將軍府牆外的那處角落,扒開堆放靠牆的柴草,將人往外拉。
看見一旁的茅廁坑,她不禁想起了方才,就在裏麵,她對府衛說的話。
她一定瘋了,怎麼把茅廁說成廁所,任務或者事情說成工作了?人家一定聽得滿頭霧水,用看神經病人的眼神看她吧!
稍不注意就會出亂子,還好不用麵對那也種和她同樣是穿越過來的反派人物,不然什麼都被人捏得死死的!
環視四周,沒發現什麼人,將人扛起橫跨在馬背上,她決定牽著馬走,走快一點。
該去什麼地方呢?這人傷勢不是一般的嚴重,衣服都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別說肌膚了。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簡直可以作一件視覺外衣啊!
沿路走著,也沿路留意著這麼晚了還有哪家醫館的門還沒關。冷風凜冽,吹落一地的殘葉,累過之後的彥淺清渾身僵冷,瞥著馬背上之人身上蓋著的披風,真想就此扯來給自己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