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淺清拉著舞姬來到這樣個安靜的地方,回頭不見慕容紫荊找來方鬆上一口氣。
“看得出來,彥大小姐很怕紫荊郡主。”舞姬笑魘如花。
“嘿嘿~”彥淺清假笑。
她並不是害怕慕容紫荊,而是她那樣扯著嗓子稱呼她,真的不好。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
這舞姬連對她的稱呼都叫得出來,就不會認錯人。
“彥大小姐還是親自問我家主子吧!他就在前麵,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您請便!”舞姬大方一笑,行過禮後轉身就走。
彥淺清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剛才就已經問過,再問一遍也一樣。
放寬心態,環視周圍,她該往哪邊走呢?管不了那麼多,選了個方向信步而行。聽見響起的嫋嫋琴音,不由加快了腳下之速。
前麵垂柳之下的水榭一角有人撫琴,撫琴之人一身紅衣,微風的吹拂下顯得特別有意境。
唇角勾起,彥淺清想不起來,她遇見的紅色裝扮的人那麼多,好像都沒有這位來的傾城,會是誰呢?
“嗨咯!好久不見,找我何事?”徜裝熟絡,還沒走上去就打著招呼。
紅衣人不言,修長的指頭流連於琴弦之間。
彥淺清聳了聳肩,表示不懂。說不定人家撫琴的過程中不希望人打擾。
隻好默聲走上去。
琴音空曠,無法揣摩撫琴者此時心境。待其戛然而止,莫名的艱澀隱在心間,讓人呼吸困難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聽麼?”聊生仰頭看身旁憑欄的彥淺清,卻發現彥淺清雙眸水潤,目光久久停留在他麵前,陽光照得晶亮的琴弦上。
白色的……
和竹苑那台古琴的一樣。
“我差點忘了,沒人能束縛你的自由。”方才一眼看來,她早該想到他是聊生,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嗯。怎麼了?”
“那天給我邀請函的是你?就連那把琴也是你贈給她的?你就是繡坊坊主吧!”彥淺清有些生氣,可又生不起氣來。
這麼看來原主是見過聊生的,那聊生贈送古琴何錯之有?讓一個小廝派送七夕節的邀請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和她一前一後,本就同一個人。何必在意那麼多。”聊生點頭道,至於贈送琴之事,他沒有。
“你少打岔,你就是繡坊坊主,就是那個救過我兩次的人!聊生,你能掐會算,當初怎麼不救原主,讓我來到這樣一個破地方!”彥淺清憤怒。
聊生早知道她會這樣:“這個時空的你突遭橫禍,那個時空的你我又無力挽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我能做的就隻能這樣。”
“你……同一時間?我記得沒錯的話,我來之前,原主就已經死了差不多三個月了!還真是奇跡,這樣的身體居然還能修複!”彥淺清譏屑,不知道該說她有幸呢還是不幸。
回想當初她剛來的時候,對這副身體可是極端的厭惡,後來又花了很大的心思來調理,經受非人般的折磨。
“我隻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你如果不來,我也沒辦法。”
“你們這樣大費周章,我能不來麼!”話說到這裏,彥淺清不想到觀月台的宸妃都不行。
她那姑姑不也這樣說嘛,她不能看著她這樣白白死去,所以就讓兩個時空的人合並在其中一個時空裏活著了。嘖嘖,還真是物盡其用,親盡其責!
“你要那麼理解也行。九玄大陸靈力缺乏,異界空間墜落,賦靈一族不得不統管低級大陸……”
“聊生,你們高估我了,我那個國度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為核心的個人價值觀,哪怕這隻是一個封建製度的社會空間,我也擁戴和平!我對她說過,我隻是我自己,不會成為你們棋子!”
“清兒,你太讓我心寒,在你眼裏我就是你姑姑那樣的人?”聊生挑眉,人也站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又幹嘛三番兩次的搭救於我!”
“救人需要理由嗎?”聊生反問。
“你少拿需不需要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我!救人確實不需要理由,能救便救那是醫德!可你三番兩次的搭救,會讓我感到你是有意為之,目的昭然若揭。”
“你不願相信就罷了!很多事說不清也道不明。”聊生失落地垂眸:“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複國談何容易,不要理會你姑姑的話。”
“這個你多想了,我從來就沒理會她。你既然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不妨告訴我,那殺害將軍府郭嬤嬤的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