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皇叔能看上你那破嫁衣,那是你的榮幸!不就是件死了新娘沒人要的遺物嘛,要本郡主看來你留著甚好!”慕容紫荊氣得咬牙切齒,手中的長鞭已經等不及的揮霍起來。
“君子不奪人所愛,郡主此言甚得我意。我還是那句話,金凰嫁衣隻給有緣人。道在這邊,兩位慢走不送。”傲慢一如聊生,悠悠展袖,悠閑自得地撫起琴來。
“你怎知本王來找這就是為了金凰嫁衣?就如紫荊所說,那金凰嫁衣不過是件遺物。晦氣!不要也罷!”慕容玨道。
彥淺清偷笑,看不出來慕容玨也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唉,他這樣說無非是狐狸吃不著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唄!
“那就請欽王殿下說明來由,為何來我這。”
“你身旁有人?”慕容玨看著彥淺清問聊生,驚得彥淺清收斂麵容上的神情,“聊生,他,他看得見我?”急求聊生答案。
“欽王眼力果然獨到,可惜我不喜歡你看見她。打擾別人親親我我你依我儂可不道德,還有事嗎?”聊生這樣說來算是回答了慕容玨和彥淺清。
“聊生,有沒有搞錯,你……我們何時親親我我你依我儂啦?別瞎說,說的我都浮想聯翻了!”彥淺清唧唧歪歪抓狂得緊。
突然,慕容玨宣布:“坊主,我們來比一場吧!誰輸了誰就答應對方三個請求!”
彥淺清:“……”
慕容玨這是幹那樣?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聊生雙手飛快的撩、撥琴弦。
“欽王妃!”慕容玨道。
……
將軍府。彥晚依麵色蒼白的趴在窗台邊上走神。
她發現阿醜好幾個夜裏出入頻繁,擁有著絕妙的武功,一身黑衣跳入夜色裏就沒了蹤影。
就在昨夜,院子裏的人告訴她好像看見了阿醜的身影,大晚上的不知道要去哪裏。
好奇心驅使下,她連外套都沒穿,抓起屏風旁的衣服就開門出去。去到紫苑附近,找不到阿醜,就想打算先回房,打算等第二天再問阿醜夜裏出去都幹嘛。
誰知道,才轉身,她便看見了一個佝僂的身影,一搖一晃走得極慢地向著一個方向前行。
夜裏很黑,狂風怒吼,夾帶著點點的雨滴。這人居然連燈籠都不打一個,腿腳不好也能行走的那麼順溜。
走近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人是郭嬤嬤,平日裏蹣跚難行,現在卻多了一雙腿。
然搖頭再次看去,才有兩條腿,頭發淩亂,整個胳膊呈張牙舞爪型,手裏拄著的拐杖前後擺動不著邊際……
“小姐,求您了,您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您就吃一口吧!”
身邊一眾丫鬟催得緊,彥晚依直起身來,回頭一看,桌子上擺滿了很多菜,都是她平日裏愛吃的。
行屍走肉式來到桌邊,看得丫鬟不禁欣喜,暗稱她家小姐餓壞了。
誰料,彥晚依拿起桌上筷子,瞥見盤中肉的那刹那,捂著胸脯嘔吐起來。
陸筠川奪門而入,見彥晚依吐的一塌糊塗,才差沒把心把肝都吐出來,趕忙上前來幫忙。
吐完了,彥晚依整張麵色更加蒼白,人也憔悴了不少。那眼淚汪汪 鼻尖通紅的樣看得人心都酸了。
“嗚嗚……”看清麵前高大之人是誰,她撲進陸筠川懷裏大哭特苦起來。
陸筠川被她的舉措弄得渾身僵住,良久才伸手去掰開她緊捆住他腰身的手。
“孟夫子的事我已經知曉,他不會是殺人凶手的,你沒事吧?”
彥晚依揉著鼻子,眼淚嘩啦的看著麵前之人搖頭:“你來是為了安慰我的?”
陸筠川點頭,看著一旁桌子上擺滿的菜食,眉頭緊鎖語氣憤怒:“誰讓你們準備這些大魚大肉的?撤了!”
旁邊丫鬟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向彥晚依,得到彥晚依的允許,這才乖乖的將其撤下。
“這裏好像不是你家吧!對我的人都那麼凶!”
“對自己的學生的,難道不應該嗎?三小姐。”陸筠川悠悠道。
彥晚依怔住,看了看周圍的丫鬟:“我什麼時候拜你為師了?想當我夫子,也得經我同意才行!”
“小姐,孟夫子涉嫌殺人,在案子沒查清釋放之前,由陸大人來擔任您的夫子!”
“我爹怎麼會讓你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來教我?不會是你親口和他說的吧!陸筠川!”彥晚依咬著唇,凝眉道。
“彥晚依,我不管先前怎麼稱呼我,從今往後,該改口稱呼我一聲夫子了!”陸筠川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