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姐,那萼兒都說了什麼啊?”忙挽上彥淺清的手臂,露兒將人帶去那處亭子,嬌聲問。
彥淺清隨手摘朵花,找個地坐下,不忘忽悠露兒:“不是讓你盯著她嘛,她說的話不可信。你得繼續盯著她才行。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露兒困惑,她就是想知道萼兒都對她家小姐說了什麼,可看她家小姐的意思,顯然是不會告訴她的了。
好吧!既然她家小姐叫她繼續盯著萼兒,那她就繼續盯著好了!
“小姐,我發現萼兒時不時會在黃昏後鬼鬼祟祟的往少有人經過的假山處停留。”
彥淺清扯著手中花瓣兒,沒好氣的笑問:“那你可發現她鬼鬼祟祟幹什麼了?”
顯然問不出什麼,露兒搖頭表情上帶著絲委屈:“我好幾次都被人叫住,不想驚動她就沒繼續停留了,反正小姐是說對了這個萼兒有問題。”
彥淺清也跟她扯不起這個話題,環視周圍周圍的一切井井有條,就是她住的那地兒有些亂,些許花草都被木材壓住了。
“小姐找什麼?如果是找那盆枯木枝的話,那就沒事,它早被雨姐姐好端端的移放去花房了!”露兒笑道。
她不說她還真忘了,君無憂家不是不遠麼,真不知道君無憂幾個意思!明明就隻是在普通不過的枯桃木,卻偏偏叫它“休雪”……
“花房?這時節不是,也罷!回頭你讓人把它給君家無憂公子送去吧!”她來這裏不過隨便走走,既然來了,順道也將該歸還的歸還。
君府那邊,君老夫人身體才好些,便讓人準備馬車,說是要去將軍府看看她家的淺淺。而君無憂呢,去辦事被長安推回來便撞見這一幕,隻得和著府中仆人一起哄。
君府客廳,君老夫人被人扶坐回主位上,見後麵被長安慢慢推進來的君無憂,滿臉慚愧:“無憂啊,君府對不起你,祖母時日也不多了,也知道你有那個能力。”
“祖母嚴重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孫兒聽著呢,不用顧忌的。”其實,君老夫人說的這些,他從來沒在意過,不然也不會留在這裏。
“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了,通房丫頭也沒有個。祖母啊就尋思著,是時候該給你……”
君老夫人還沒說完,君無憂便道:“恩公她欽王妃的身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祖母您不要亂來。”明顯一眼便看你穿其心思。
“板上釘釘那又如何?拔下來不就好了嘛!倒不是祖母讓你娶她,淺淺她是真的不能嫁給欽王,不然性命難保。”
君老夫人的話簡直讓君無憂駭然。理智讓他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祖母,抗旨不遵可是大罪,您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如果你還當淺淺是恩公,就答應老身,過幾日隨老身去將軍府探探她口風。否則啊老身死不瞑目。”捶著胸膛,君老夫人情緒激動、老淚縱橫的。
君無憂拋個眼神給她身邊隨侍,隨侍便掏出手帕走近小心替她擦拭著。
他不說話不反駁,當得是默許。回頭還特地讓人去查探了番,可惜所獲無幾。
“公子,這盆枯木是讓將軍府的人給送回來的,長安記得沒錯的話,它不是在承德醫館的嗎?”長安見他家公子愣坐在那盯著盆枯木,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長安,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想從我這裏探知什麼嗯?”伸手滑動身側的滑輪,君無憂轉過身去不看枯木:“找名花匠來看看,它是不是死了。”
“噢!”長安點頭,看著麵前的枯木,心道他家公子總算有了些理智,但要使枯木逢春,一個字難,兩個字難啊!
天下第一樓。
聽到謝阮廷、楚潯兩人說,慕容紫荊特地擺脫了她皇叔慕容玨前來問他平日裏都來這裏的作息,君無憂一陣莫名其妙。
這嬌蠻的郡主殿下什麼時候盯上的他,他沒興趣。
“君無憂!你還真來啦?”楚潯還想說他們對他行蹤絕對保密,但慕容紫荊已經在樓上瘋狂招手了。
“這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最好想好解釋。”君無憂道,理都不理慕容紫荊,眼角瞥見她人了卻還是視若無睹。
謝阮廷欲言又止,他、楚潯、君無憂,三人相處得雖不愉快但也融洽,甚至連家族裏的人都質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隻有他了解,君無憂看上去一副很好相處的樣子,其實一點也不好相處。不知為何,君無憂總給他一種看的著卻摸不透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