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了。原來是我誤會了,你要生我的氣還差不多。”寧玉連忙向韓徹保證,她之前是自己糊塗,還以為當了一回大度之人。沒想到真是個笨蛋。
在寧玉以為上官長歡心裏的人是韓徹的時候,她隻是頗為感慨。祥儀妃是個有勇有謀的奇女子,隻可惜所嫁非人。沒辦法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猶如一朵鮮花,失去了滋養她的水分,終於慢慢地枯萎了。
“真的一點兒都沒有?”韓徹似乎還不願意死心似的,雙眼盯著寧玉,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出一點生氣。
“你怎麼會這麼問啊?難道你很希望我生你的氣?”寧玉這就被弄糊塗了。她現如今心中正愧疚呢。
“沒有。”韓徹偏過了頭去,語氣中不難聽出許多的失落。可是我是你的丈夫,在你誤以為我同別的女人有過舊情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韓徹還是沒有說出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寧玉也才受了那些驚嚇。他又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一些小心思,遷怒於寧玉呢?
“那你先忙著,我不打擾你了。”寧玉見韓徹神情舒緩了些,便準備先離開了。看到這案幾堆著的折子,她都不好意思在這裏打擾他了。
韓徹拉住了寧玉的手,“這麼急著走?”
“長陵事情還未處理完呢。”寧玉想著,如今她已經救不了上官長歡了,可是想到自己過去對她有諸多誤會,心裏也不是滋味,“我想再去看看她。”
“好。”韓徹溫聲道,看著寧玉離開了。
寧玉原想先去看看上官長歡的,誰知道高爾珍先過來了。
“參見太子妃。”
“郡主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寧玉輕聲問道。
“太子妃為臣女和父親留了一條生路,臣女怎能不來多謝娘娘?”高爾珍用手護著自己的小腹,雖然寧玉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卻知道太子妃是個好人,“隻是長陵發生的事情,恐怕很快就會傳到太子耳朵裏。當日領軍之人是天乾之人,太子妃可想好如何向陛下交待?”
“郡主心思縝密,多謝提醒。”韓徹也就罷了,慶焱帝才是最難過的一關。可是即便韓徹什麼都不說,她是不是也應該向他解釋一下?
難道韓徹今日突然那副樣子,是因為她自作主張,拜托了楚之承借金甲軍破敵?寧玉倒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太子妃。”長遇都守在外麵了,難道裏麵有客人?
寧玉示意長遇不用進去稟告了,但是將他叫到一旁,問問他發生了什麼。
“是楚公子求見殿下。”長遇也是知道寧玉和楚之承從前的部分事情的。如今殿下再次見到楚公子,而且在長陵之時,又是楚公子護在太子妃身邊的。殿下心裏總還是有些不好受吧。但好在兩個人在裏麵似乎也沒有動氣吵架。
“既然這樣,我先走了。不用告訴太子我來過這裏。”寧玉輕聲囑咐道。
“是。”長遇總也不好對太子妃說什麼,進去跟殿下說些寬慰的話吧。
誰知道寧玉剛邁開腿想要離開,楚之承正好出來。現在好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本寧玉心中正思索著,需不需要提醒楚之承,就算是見了韓徹,也不要把她驅蠱一事告訴他。可是現在兩個人見都見了,楚之承一項不是多嘴的人,想必也不會沒事將此事特意告知韓徹一聲。心裏正想著,就走近了來,楚之承俯身行禮,“參見太子妃。”
“免禮。”寧玉依然是鎮定自若地走了進去。
“剛剛在外麵怎麼不進來?”韓徹猜到寧玉應該不是正好過來,就碰上了將要離開的楚之承。想必是在外麵站了一會兒。
“這裏麵有人,我也不能這麼不懂事就過來打擾吧。”寧玉笑了笑,沒有走過去。此時麵對著韓徹,她居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將此事打回圓場了。
“你是不是想要說長陵解圍之事?”韓徹看了寧玉一眼,起身將她拉了過來,“剛才楚公子也是來解釋這件事的。”
“那殿下是不是心裏還在不舒服呢?”寧玉看著韓徹,看來這一趟還是有必要解釋的。她沒有資格要求韓徹體諒她的一切,就算她什麼都不說,韓徹就能明白她的想法。這是聖人,她自己都做不到,自然不能夠這樣要求韓徹了。
“我昨日來這裏的時候,已經有人將長陵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我了。”韓徹當然分得清那些是真實發生的,那些是想要挑撥生亂的。
“那你為什麼不一見麵就跟我問清楚啊?”寧玉沒想到這裏也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前麵的戰亂還不夠,還是不能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