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豐羽倒吸一口冷氣,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憨憨的士吉,寵物?你可真敢說。
顧謹丞想起化安縣時三皇子對亦安妹妹的稱呼,臉色微變,手指不自然的蜷縮著,望了一眼在狀況外的陸定昊,垂眸遮掩住眼裏的情緒。
劉子墨隻覺得這稱呼莫名有點耳熟,並未想起來。
他察覺不對勁還是好友的顧謹丞的反常,心裏隱隱有個猜測,仍不確定。
看了一眼陸定昊,劉子墨不打算問出來,避免陸大熊又發瘋。
說起來,陸定昊是真的很喜歡楊亦安,劉子墨清楚原因。他不了解的是,真的會有不求回報、沒有任何私心和好處的喜歡嗎?
劉子墨嘲諷一笑,他大概永遠都體會不了這種無暇的感情。
也隻有像陸定昊、楊亦安這種從小就被愛意包圍長大的人才會懂吧。
從這方麵來說,楊亦安和陸定昊挺像的。
元豐羽瞥了一眼顧謹丞,風輕雲淡說道:“這件事不用管,殿下心裏有數就行。”
士吉應聲:“
是,大人。”
陸定昊大大咧咧問:“元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手呢?”
元豐羽輕曬:“走吧。”
去拯救被困的大家。
努達爾望著天色漸沉的夜色,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風吹動著木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努達爾低聲咒罵一句:“該死的周朝天氣。”
在他們草原,下雨天,是天神發怒的征兆,忍住心中的不適,努達爾招來一個手下:“去把外麵散開來找另一批學子的兄弟找回來,我心裏有不詳的預感,咱們速戰速決。”
那手下顯然也被即將下雨的天氣給影響到了心情,慌亂間對努達爾說道:“天神要降下懲罰了,我們……”
努達爾怒喝:“那就讓天神懲罰,為了將軍,老子今個勢必讓周朝元氣大傷,快去!”
那手下快速應道:“是!為了將軍!”
楊亦心、陶樂以及一眾不分南北方的學子圍在一起,怒瞪對麵的外邦人。
簡直欺人太甚!
努達爾轉過身陰狠的看著以楊亦心為首的學子:“你們考慮清楚要與我作對了?”
用眼神示意那木把嵇老拖過來後,那木恨毒的笑了起來,直接粗暴的揪住嵇老的頭發,一把扯過,拖著往努達爾旁邊走去。
眾學子驚駭喊道:“院長/嵇老!”
被綁住的一幹夫子目眥欲裂看著嵇老瘦弱的身子骨被拖著走了一段路,嘴角留下一絲血跡,蒼白著一張臉安慰著眾人:“老夫無事。”
倒在地下的院丞手指微動,氣若遊絲,怒極之下,虛虛握住拳頭,身子拱起,試圖掙紮站起來,才剛拱起個身子就又被看守的韃子一腳踩下去,又倒了下去。
易寬抬起充滿血的臉,怒瞪韃子。
多愁善感的學子已經忍不住落淚了,一眾姑娘捂住嘴巴,任由眼淚滑落。
嵇老是所有學子崇敬的對象,這一刻沒有南北之分,他們死死瞪著外邦人,牙齒重重咬在嘴唇,讓自己記住這一刻的恥辱。
努達爾從那木手中接過嵇老,抓住嵇老的
頭發,讓嵇老的麵龐麵對一眾反抗的學子:“跟我作對?我看你們能硬氣到何時?”
楊亦心隻覺怒火中燒,眼神狠厲,身體緊繃,她不得不接受努達爾的威脅。
嵇老和嘉懿夫人是推動女子也能上學的主事人,是她們的一輩子感激的對象。
她決不允許有人能傷害這兩人一絲一毫,然而現實給了楊亦心一記狠狠的耳光,原來她這般無能為力,連護住嵇老的能力都沒有,隻能硬生生看著夫子們受難!
如斯可惡!
她楊亦心發誓,勢必踏平草原上的韃子!
陶樂的感受和楊亦心如出一轍,隻不過她比楊亦心更冷靜,眼神微眯,她厲聲道:“你們欲意如何?”
謝明玉半扶著嘉懿夫人,清冷的眼眸呈現出恨意和不甘,對韃子的恨,對自己無能的惱怒。
嘉懿夫人一把年紀,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遭了一趟罪,早已氣息奄奄。
謝明玉嘴角嚐到了鹹鹹的味道,原來不知不覺間她恐慌的哭了。
即使身處危險的環境,謝明珠仍時刻注視著謝明玉,謝明玉是她從小到大的執念,看著哭泣的謝明玉,謝明珠臉上閃過一絲暢快的笑意。
努達爾直覺事情應該快刀斬亂麻,事情拖久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隻會給周朝喘息的機會。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了,接下來誰妄動一下,這老頭可就沒命了。”努達爾揪起嵇老對眾人說道,他打算待把學生都綁起來後,直接進行屠戮,然後撤退。
即使逃掉了一批人,把這一批人殺光也照樣能讓大周朝的世家貴族不痛快!
“不用管老夫,逃!”嵇老察覺不對勁,提醒眾學子,嗓音嘶啞,還竭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大聲。
他不需要學生們為了他而留下來,嵇老看的通透,他一位老頭死就死了,然這群學子是周朝的未來。
他們辛辛苦苦培養的學生,不應該死在韃子手上。
周朝需要他們為這個朝廷注入新活力。
薛冠玉是南邊啟示書院的領頭羊,他原本就對自己竟能讓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