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時雨終於開口否認,孤墨池便緊接著追問道:
“那真相呢?你的真相是什麼?”
“孤墨池,你說你昏迷了五年?那麼……那天狠心絕情要我命的人,是誰啊?誰有那個本事,能夠化作你的容貌不說,還能幻化出同樣的氣息來?”
——小雨,如果你不能破除封印,我又何必留你?
趙時雨看向孤墨池的眼神,除了恨還是恨……這些年,她無數次夢到這個場景,他說的這句話,也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裏,一次又一次的驚醒,可他的聲音卻依舊縈繞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你是說,我回去過?”
有人冒充了他?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一股寒意從孤墨池心底升起,他能想象趙時雨當時的心情——孤墨池突然明白她恨他的原因。
趙時雨嗤笑一聲,掃了孤墨池一眼,極其不屑的說道:
“不重要了,當年的事情,我早已不想再提及。孤墨池,今天,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都統一回答你——癡心妄想!”
趙時雨狠狠的抽回自己的手並說道:“我恨你,不再是因為私情,我恨你,就隻剩我外公的血海深仇!”
“孤墨池,你殺了我外公,你讓他當著我的麵魂飛魄散!你還妄想我會再上你的當,妄想我會繼續幫助你?!”
趙時雨搖搖頭,想起外公的死狀,哽咽道:“不可能了,孤墨池,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可能幫你做任何事!”
“雨兒,章大師的死,我也很遺憾……”
“啪!”
趙時雨抬手,狠狠的扇向孤墨池,然而孤墨池竟沒躲閃,生生受了。
“閉嘴!你不配提起!”
“不是我。”
“對!都不是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做的——有人變成你的模樣招搖過市、為非作歹來了,你孤墨池TM的是真無辜!”
趙時雨打人泄憤後又有些詫異——他為什麼要挨打?明明可以輕鬆躲開或者阻止她的。
還是說她新的利用價值已經大到需要他使用“苦肉計”了?
知道趙時雨不會那麼容易相信自己,孤墨池也並不強迫她,隻是說道:“雨兒,我會給你真相。”
趙時雨不回答也不反駁他,隻靜靜的看著他,隨便孤墨池使用什麼“招術”,她趙時雨就是不接。
秉持著“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思想信念,趙時雨盡管毫無力量可言,但也可以無畏無懼。
孤墨池隻是在她的房間又呆了一會兒,便抬手往身側一揮,撤了結界的同時,孤墨池也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鍾,趙時雨便渾身脫力似的直直往後倒去——她現在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她隻需要堅定意誌,好好修煉,爭取早日替外公報仇就可以了。
別的,她什麼都不想。
癱在床上的趙時雨,短暫的放空自己後,便利落的爬起來,開始打坐修煉。
她亟需找回自己的力量!
……
一秋和伊縷元君循著仙氣,終於找到了受傷的伊倉,看到他隻是受了輕傷,伊縷元君這才放下心來。
“伊倉,你也太過莽撞了!”
心一放,伊縷元君便忍不住開始訓斥伊倉——他最近真的太沒有分寸了!
“伊縷元君,我知道你是因為太過擔心伊倉,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讓我先替他把胳膊治好吧。”一秋一眼就看出伊倉的胳膊出了問題,不過應該隻是脫臼,接上就好了,問題不大。
“姐姐,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來的,哪裏又莽撞了?”
對於伊縷元君的批評,伊倉噘著嘴不太樂意去聽。
伊縷元君本想著好好訓斥訓斥他,但是一見他的這副狼狽模樣,竟也一時心軟,不忍心再教訓他了,隻是無奈歎氣道:“算了,不管怎麼說,人沒事就好。”
在一秋幫伊倉治療的時候,伊倉欲言又止好幾回,最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一秋天師,你說——那個趙時雨真的像傳說中那樣……是個陰險狡詐的女人嗎?”伊倉眉頭深鎖,這幾年,他聽遍了關於趙時雨的“惡行”,可是,在自己真的見過她本人時,對她的印象卻不是傳言中的模樣。
他見到的這個趙時雨,倒是個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
甚至於,她還救下了他,在兩人“結仇”之後。
對於伊倉的突然提問,一秋有些愣住——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我隻是……”
伊倉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姐姐,生怕惹姐姐不高興,但是伊縷元君顯然並不介意別人怎麼評價趙時雨,隻是白了一眼伊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