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漾著寒氣,讓他充滿著駭人又吸引人的特質,加上他堪稱絕美的臉,永遠使得女人想臣服他的腳下,求取他一縷憐愛的目光。
此刻,那一雙邪魅的眼對上了趙時雨清亮的眸,直看到趙時雨避開些許才問:
“你想了一晚上了,結果呢?”
趙時雨撇了下唇,說道:
“其實……答案很明顯,事情的漏洞實在太多,把這些全都扣在你頭上確實是……委屈了你。”
“然後呢?”
然後?
趙時雨歪著頭,鬱悶道:
“你是想讓我給你道歉嗎?”
孤墨池眉頭微皺,不滿道:
“雖然你說‘委屈’了我,可是……你對我冷淡了許多。”
驀地,趙時雨笑了出來,兩眼彎成好看的月牙狀,說道:
“這不是聽說你有媳婦了嘛,咱得保持距離……”
“媳婦?”
“可不是?”
“胡說!”
孤墨池伸手將趙時雨攬到自己懷中,抵著她的額頭說道:“你還沒過門,我哪兒來的媳婦?”
趙時雨莞爾一笑,她不過就是開開玩笑罷了,對於他和伊縷元君的傳聞,她從沒有真的吃醋過,隻要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
畢竟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伊縷元君的癡情誰都知道,他要是有半點情願,早就沒她趙時雨什麼事了。
自打重逢以來,趙時雨第一次在他麵前笑得這麼甜,一個情難自禁,孤墨池低頭,將她所有的笑容吞沒……
長長的吻緩緩結束了,趙時雨臉頰緋紅,水潤紅豔的雙唇也變得更加飽·滿,惹的孤墨池一親再親。
直至趙時雨伸手捧住他的臉,禁止他再低頭。
“你都知道我了,跟我說說你怎樣?”
她知道,他和孤絕鬥了個兩敗俱傷之後,他幾近魂滅,昏迷了五年之後才蘇醒。
那麼,蘇醒之後呢?
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
“他們說你背叛我了,我不相信。”
孤墨池對於耳邊的各種聲音,一個字都不信的,直到他親耳聽見她和嘲風的對話,才知道,他最心愛的女子,果然還是想著要他死……
結界之外,寒風料峭,雪花落在結界上,結成吹不化的冰花,結界裏麵,一對戀人正在互訴衷腸,慢慢緩解內心的相思之苦。
……
隔著約莫十丈遠的距離,徐不敗隻看見黑色的衣袍下,埋著一個嬌小的人兒。孤墨池將她包的嚴實,那張想象中的笑臉,倒是難以看見分毫。
隻是從她不停的搖晃著的小腿來猜測,此刻的她,是幸福的。
徐不敗忍不住嗬嗬的笑,想著自己昨晚的表白,到底還是變成了笑話。
結界上的雪花越積越多,直到結界變成了一個“雪球”,外人再也看不進半分光景。
徐不敗這才轉身,獨自離去。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那樣的趙時雨,最終會有怎樣的臂彎,是她需要又願意棲息的?
什麼樣的臂彎會適合她?
強悍狂風?還是溫柔似水?
每當徐不敗這樣想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還不是那個人,也因此遲遲不敢表白。
當他看著趙時雨深究時,腦海中卻總是會出現一道兒身影——
那黑袍飄然、冷若冰霜的孤墨池。
在他的潛意識裏,似乎也隻有孤墨池能夠配得上她。
徐不敗離開後,趙時雨的車子也重新發動了,小車一路往回家的方向開去,依她行駛的速度,大概必須行駛個把小時的路程,並且不會遇上堵車,但那顯然是過度理想化了,A市哪條路不堵?
孤墨池一向是從容的,從不會有任何事物能夠打擾他無波的心境,除了他的心上人。在趙時雨的所有記憶中,從未見過他有因為什麼事情而焦心不已的情況,他雖是大家眼中的“魔頭”,可是他從容的修養、閑適的態度,一直也都是有目共睹。
隻不過,此時此刻,趙時雨卻難得的看見眉頭緊蹙、雙手環胸還不停敲著手指的魔尊大人……
“嗬,路稍微有點堵哈!”
趙時雨的小車照著蝸牛的速度慢慢往回爬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孤墨池臉上的表情從不爽到很不爽也就用了半小時的樣子。
“人類。”孤墨池不屑的聲音剛剛落下,趙時雨便立即反駁道:
“人類?人類怎麼了?人類多優秀啊,人類雖然跑不快,可是人類發明了小汽車;人類雖然不會飛,可是人類發明了各種各樣的飛機!”
“小汽車?比兩條腿還慢的小汽車?”
孤墨池扭頭看著一個個的行人從車窗外走過,嘴角一撇,笑得更加輕蔑了。
“這、這哪是車的問題,這是路況不好,路況不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