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時雨捧著孤墨池的臉,滿臉堆笑,討好般的說道:

“我這不是……散了修為了嘛,我實力很差的……純陽血可以……喂!孤墨池,你起來!”

沒等趙時雨說完,孤墨池又繼續忙活開了。

“四合香泉丹該吃了。”孤墨池低頭在趙時雨額上親了一口,寵溺道:“吃了四合香泉丹,還要什麼純陽血?”

某人臉上溫柔寵溺,手腳卻極其霸道的將身下的人禁錮,趙時雨無法抵抗,隻能被吃盡豆腐。

“雨兒,我等你這麼久,你該還我了……”

不再和她嬉笑打鬧,孤墨池低頭,尋到渴望已久的紅唇,以吻封禁。

趙時雨伸手圈住他的頸項,溫柔回應。

怕什麼呢?

反正這一世,她已經認定了他。

不論會得到什麼還是失去什麼,愛過,就無悔!

床邊勾起的布幔悄然滑落,層層疊疊,將那柔情蜜意盡數遮掩,不叫人窺探半分。

明明是個嚴寒天,卻好似刮起了陣陣春風,吹得層層布幔隨風晃動,倒像是招來了幾隻乳燕,軟嫩細滑的嗓音在風中傳開。

春天怕是真的來了。

“伊縷元君留步!”

守在孤墨池寢殿前的元馗見伊縷元君來了,連忙上前伸手攔了下來。

“元馗,本元君今日返回萊山,是來和你們少主辭行的。”

伊縷元君說完,抬腳與上台階,卻又被元馗給攔住了。

“元馗這是何意?”

她來找孤墨池不是一次兩次的,元馗可是從沒有攔過她的啊?

“呃……伊縷元君還是等一等吧,少主此時還未起身……”

“這都什麼時辰了,孤墨池還沒起?那本元君更要去看看才是。”

對於孤墨池來說,這個時辰還沒起床,豈不是太過反常?

伊縷元君推開元馗就走,嚇得元馗不顧禮數直接衝到她身前擋住!

“元馗?究竟是怎麼回事?”

伊縷元君的臉上開始有了怒容,如果元馗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她就必須闖進去,誰也攔不住!

元馗哪敢直說,隻好支支吾吾的說了句——

“少夫人也在裏麵……”

“趙時雨?為什麼趙時雨在,我就不能進去了?”

“伊縷元君,這……這怕是多有不便……”

元馗身為魔,耳力不同尋常,負責守著寢殿的他,在聽到一些……聲音之後,立即遣走了其他守衛,隻有他一個人遠遠的守著,現在伊縷元君要硬闖,隻剩他一個人反而有些攔不住。

一路推推搡搡,居然也接近了門口。

得,一走近,伊縷元君先是十分詫異,最後臉色大變,最終不用他攔,自己就倉皇逃走了。

見伊縷元君撤了,元馗趕緊飛身下來,離得遠遠的。

心裏偷偷念叨著: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非禮勿聽……”

哎,給少主做了那麼久、那麼久的隨從,這種事,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沒經驗,難免慌張,處理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元馗一個人在台階下踱來踱去,不斷的反省自己,找出自己的錯處,然後改之。

爭取做一個完美的隨從。

這樣想著,元馗突然一拍腦袋——

然後呢?!

平日裏伺候少主一人起床更衣就算了,可是今天……是不是要伺候兩個?

這可如何是好?

他在伺候女主人這方麵,絕對的零經驗啊!

怎麼辦?怎麼辦?

換做以往,元馗遇到難處一定會求助於天師,可是天師和少夫人現在應該算是水火不容了吧?

那他就不能求助天師了。

伊縷元君怎麼樣?

剛一想到,元馗自己就給否定了——這哪有找情敵來出主意的。

找赤煉?

怕是要給自己一鞭子……

想來想去,元馗想到了右護法青夏仙人。

雖說右護法飛升成仙了,又常年不在離幽宮,但是離幽宮有事,找他幫個忙,他應該還是願意的吧?

想到這裏,元馗便迅速飛走了。

他真的找到了青夏的住處,見四下無人,便將自己目前的窘況一一告知,最後還很誠懇的拜托右護法,給指點指點。

青夏看著元馗——他遇到困難找人支招是對的;

他作為仙人樂於助人,所以元馗來找他也是沒錯的;

但是為什麼會是……這種事情??

青夏忍不住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他看上去像是涉獵很廣的人嗎?

雖然很想將元馗踢出去,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始終抬不起腳;況且他向來心軟,尤其見不得小輩們一臉愁容。

在他麵前,這元馗算是小輩,現在也擔得上是一臉愁容,於是他推開鏡子,呼吸吐納幾次之後,終於幫他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