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果然瞬間安靜下來,揉了揉微疼的屁股,表情委屈至極,蹲在牆角不敢吭聲。
“你這才多大?剛上幼兒園中班,字不會寫,亂七八糟的遊戲倒是會玩,還敢爬冰箱?”
洛威陽越想越氣,從書房裏拿出戒尺,準備教訓他,又看見洛曦噘著嘴,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小孩細皮嫩肉的,不好下手。
淩妍見他拿了東西,立馬過去把洛曦摟在懷裏:“有話好說,認真教育講道理,別對小孩動手動腳,洛威陽,那ipad是誰買的?”
洛威陽:“我那是買著給他學習的,不是給他打遊戲!”
淩妍也有理:“你每天晚上回來,有的是時間,怎麼不親自教呢?”
洛威陽語塞,他不喜歡帶小孩,看見那些拚音就煩,還小嘴巴拉巴拉的問一堆問題。
洛家和祁家的處事風格截然相反。
祁臻成好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不吵架就過不下去,有這時間不如先吃晚飯。”
相對而言,祁家夫妻生活比較和諧平淡,祁臻成性格較為成熟,年輕時也不太愛說話,沉默是金,也很袒護妻子,他和慕曉從不吵架。
洛威陽更別提,特別愛他妻子,巴不得不要兒子,他倆永遠過二人世界,每次爭論完,也是先低頭服軟道歉。
他們倆人,總是吵完架後又格外恩愛,要不然淩妍不會一直想給他生孩子。
慕曉正在幫祁舟晨胳膊擦藥,淤青的地方有些紅腫,但是他不僅沒哭,甚至連吱一聲都沒有。
別人家五歲小孩,摔一下能哭好久。
慕曉揉了揉他腦袋:“寶貝兒,你要是疼就哭出來,別憋在心裏難受哈。”
她媽媽總是這樣喊他,祁舟晨小時候剛學會說話時,那個洛字一直口齒不清,後來就喊成了曦寶。
祁舟晨搖頭,依然不吭聲,小內雙眼睛低垂時,目光疏冷而淡漠,似乎不太開心。
他這模樣,慕曉都很擔心這孩子是不是心理疾病。
慕曉擦完藥,幫他把衣服穿好,然後衝她老公勾了勾手指。
祁臻成立馬走過來。
慕曉避開她兒子,走過來低聲問:“你妹妹以前不是在學醫嗎?這幾年沒聯係,她醫術應該可以吧,我總感覺咱兒子心理是不是有問題。”
祁臻成:“你說祁雅?那沒良心的遠嫁,找她做什麼,再說,她學的是心外科,你兒子心髒沒毛病。”
慕曉:“你不覺得舟舟很奇怪,剛出生的時候沒哭,挨打挨罵也不哭,也不見笑,成天悶聲悶氣。”
祁臻成:“沒有啊,我上次看見他和洛曦還玩躲貓貓,有說有笑的。”
慕曉:“是嗎?”
祁臻成沉思片刻,突然拍了下腦袋:“我想起來了,小孩受到驚嚇時,會有心理陰影作用,是不是滿十月的時候,他外婆去世的時候,小孩嚇到了?”
慕曉的母親常年有心梗和高血壓,還未活多久,身體骨瘦如柴,也特別疼外孫,經常過來送吃的,去世那天,祁舟晨也在。
“應該不會,他那時才多小,走路都得扶著牆,不記事,肯定是你基因遺傳,以前你沒遇到我的時候,還不是高冷,不喜歡與人溝通。”
祁臻成聽後溫和笑了笑,可能有這個因素。
他們不知道,祁舟晨外婆去世那天,小孩就在房間裏,當時“咿呀呀”的想拉著外婆一起玩,但是卻怎麼也喊不醒。
因為年齡尚小,現在也忘得差不多。
祁舟晨坐在沙發上吃玉米軟糖,目光一直盯著洛曦,他還是站在牆角不動。
慕曉過去把他抱起來,溫柔的捏了捏他的臉:“走吧,咱們回家,舟舟今天特別乖,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
洛威陽接話道:“就在這吃吧,小妍已經去做晚飯了。”
慕曉推辭了一會兒,還是被留著在這吃晚飯,完全走不掉,他們是鄰居,經常一起吃飯,互相串門,關係從未淡過。
晚飯的時候,洛曦還站在那裏麵壁思過,他不喜歡幼兒園,每天要寫好多字,遊戲裏還有車車,為什麼要上學呢。
祁舟晨剛剛不開心,原來是因為看著洛曦在罰站,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太實誠,但是老師說,要做個實誠的好孩子。
淩妍喊了聲:“小曦,快過來洗手吃飯,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糯米團。”
洛曦一動不動。
這時洛昭霆剛到家,洛威陽問他怎麼這麼晚,他禮貌回答:“在學校打籃球,今天這麼多人,叔叔阿姨好。”
“好好好,小霆真是越來越懂事。”
相對而言,洛家的兩個孩子性格完全相反。
洛昭霆今年十歲,膚色雖然沒有弟弟長得白,卻也透著俊逸秀氣感,即使剛打完籃球,校服依然整潔幹淨。
他去洗手洗臉,看見角落裏的親弟弟,瞬間失了風雅:“哎喲,這誰啊,站在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