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這事不能亂說，學校知道就完了。”
程苑大腦死機呆在那裏，這……這居然是真的，原來男生
，也可以喜歡男生？
他立馬點頭，抬手發誓不會亂說。
沈昕竹放開他，兩人再次互相沉默良久，她拍了拍腦袋：“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你沒看我哥剛剛眼神有多深情溫柔，平時對我就是個沒感情的冷血動物。”
程苑繼續點頭，找到誌同道合的人很激動，他很早前也懷疑過，以為是自己想法不正常，不敢問。
畢竟身邊情侶都是男女，從來沒有見過兩個男的。
“上次戎許喊曦寶，舟哥那眼神差點想打他，現在說得通了。”
“所以，我哥暗戀洛曦，但是洛曦不知道？”
“沒錯，洛哥性格特別直，不會拐彎，而且表明過喜歡有個性的女孩。”
“有個性的……”
他倆聊得不可開交，直到上課鈴響才匆匆跑回教室，沈昕竹覺得，她得撮合一把，要不然她哥太苦了。
…
洛曦非要帶祁舟晨檢查一下，餘主任也這麼說，所以倆人就來醫務室了。
校醫檢查完後，給他拿了兩支藥膏：“沒傷到骨頭，輕微擦傷，每天塗三次藥，過些時就好了。”
洛曦聽後心裏佩服，掛橫幅的位置挺高，如果是別人，可能摔得不輕或者骨折，祁舟晨反應速度真夠快。
“你說你是不是神，那麼高掉下來都沒事？”
祁舟晨語氣平淡：“當時我已經往下走了幾節，直接跳下來的，哪有那麼容易摔傷？”
洛曦心想也是。
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洛曦重新跑回去問了句：“醫生，我同學腳真沒事？還能打籃球嗎？”
校醫笑道：“能不打自然是最好，打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看你們自己安排。”
“自己安排？也就是說，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對吧。”
“不會。”
外麵起風了，祁舟晨聽見這句話，心情此伏彼起，他連藥都沒拿，一個人往教學樓走，或許，他剛剛摔得應該更嚴重點。
在他的眼裏，似乎隻有籃球。
洛威陽性格嚴厲，但是有一句話是對的：小孩不能慣，越
慣越壞，當他形成一種依賴時，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隻圖自己快樂。
洛曦還在和校醫商量，說明天打完籃球，如果有問題的時候再來找他，聊完後才發現，祁舟晨早就走了……
“臥槽？他什麼時候走的？腳受傷了也不等我。”
校醫語氣有幾分調侃味：“就在你剛剛說，讓他腳受傷還打籃球的時候。”
洛曦怔住，他看向旁邊藥膏，拿過來後呆愣幾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心裏一直在想籃球賽怎麼辦，卻沒關心祁舟晨腳還疼不疼。
他發燒生病的時候，祁舟晨寸步不離地關心，從來不會問其他事情，隻會問他好點沒有。
這樣相比，他是什麼東西……還一口一個好兄弟。
這節是自習課。
祁舟晨一個人回到教室，扶著桌角坐下，眉頭緊鎖，撩起褲腳的時候，看見腳裸有些紅腫，他也沒想到會這樣，如果明天發揮失常，洛曦肯定會白期待。
沈昕竹叼著棒棒糖，徑直走過來坐在他旁邊問：“現在難受啦？哥，我瞅見了，你身手本來就好，可以完全避開，往旁邊跳就行，故意摔傷？”
祁舟晨皺眉看著她嗓音清冷：“胡說什麼？”
沈昕竹吧唧了兩口糖，“嘖，你這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瞞得過洛曦……瞞不過我。”
“你故意想讓他關心摔倒，結果洛曦太直，沒體會到你的心思，哎，我都為你心疼，何必呢？”
祁舟晨沒理她。
沈昕竹坐在洛曦位置，看了眼周圍同學都在寫作業，才湊過去低聲問：“哥，你喜歡洛曦……對嗎？”
祁舟晨瞳孔驟然緊縮，目光惶恐，準備辯駁，又被沈昕竹打斷：“噓……不用撒謊，不用找理由，更別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