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大提琴吟唱,囹圄地呢噥著曖昧的樂曲。
沈星月就那樣安靜地坐著,任由他雙手覆住她的眼眸,任由他碰觸自己私密之處。
她就像個沒有感覺的雕塑,沒有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沒有被侵犯的憤怒。
過了很久,男人的唇舌從她的唇齒內退出。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自己的懷裏,在她看不到視角,他仰頭看向天花板,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惶恐。
然而這種情緒很短暫,稍縱即逝。
他摟地那樣緊,沈星月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司墨梟終於鬆開手,在窗邊著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麵無表情,像個雕塑,仿佛剛才那個熱情地調動女孩生理情趣的人不是他。
沈星月靠在椅背上,譏諷道:“原來你喜歡女幹屍,喜歡對你沒感覺沒反應的屍體。”
司墨梟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墨瞳翻湧著滔天的狠意:“沈星月,你的一個電話改變不了什麼,最多兩個小時,我就可以解決你苦心設計的計謀,你陷害不了我。”
沈星月不以為然地說:“是啊,我也不指望這就能把司氏拉下馬,也不指望你能被定罪入獄。”
她眸光一冷:“我隻是在為祁雲飛做最後一件事,我在力所能及在我有效的生命裏去為他尋找真凶。司墨梟,我永遠跟你不一樣。我報警告你,不是因為我恨你,不是因為你毀掉我沈家,而是因為我要為祁雲飛的死做最後一分努力。如果你是,我不會放過你,如果你不是,我也替警方清除一個嫌疑人!”
沈星月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永遠不會像你一樣,做一個被仇恨被人蒙蔽雙眼的蠢貨。我要的是真相!而不是遷怒!泄憤!我恨你,我帶著對你的恨去死,我也不會讓你去學害死祁雲飛的鍋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那樣……”
沈星月轉頭看向窗外,兩眼通紅:“放走真凶,是我對他最大的辜負!”
放走真凶,是我對他最大的辜負!
司墨梟的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震撼了一下,他正要說什麼,病房門口傳來敲門聲。
葉飛手裏拿著手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BOSS,許警官說希望您能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祁雲飛的案子!”
沈星月看了司墨梟一眼,嗤笑一聲:“希望你可以用兩個小時為祁雲飛清楚一個嫌疑人。”
司墨梟冷笑:“左一個祁雲飛右一個祁雲飛,你再愛他也永遠得不到他!”
沈星月看著他眼底冰冷的譏諷,刹那的平靜瞬間傾覆。
她顫聲道:“是,這是我的詛咒,所有我愛的人我都得不到!但起碼我馬上就能跟他們相見,不像你,一生沒有愛過,即便有一天死了,奈何橋上也沒有等你的人!”
病房裏沉默無聲,卻已經劍拔弩張。
葉飛沉默地站在門口,沒敢往裏走一步。
半晌,司墨梟才冷冷地說了一句:“沈星月,我說過,這一生你生死由我,沒有我的允許,你上不了奈何橋,去不了地獄會不了親友見不了愛人!生死悲歡,你看到的,隻有我!隻要有我在,你在人間還是去地獄都由我說了算!”
司墨梟說完就走也病房,身後,隱約傳來沈星月冰冷的譏諷“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