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風扯了他一把:“過了啊……”
“過了麼?”
祁楚看著司墨梟冷笑:“過了麼?那天病房門外,你聽見了吧?她臉上的疤,她的弱視,她破裂過的脊椎……怎麼來的?怎麼來的司墨梟,沈星月為什麼要開顱,她為什麼要開顱,司墨梟你TM自己想想,她怎麼變成這樣的……”
“是,瘋人院的人不是你派去的,但是你可以查一查是什麼要拿沈星月當墊腳石爬到你麵前;為什麼不查一查今天晚上沈星月為什麼會去星園後麵;為什麼你要放走沐馨兒?她可是兩年前沈星月差點被強爆的幕後凶手,你怎麼能這麼放過她?”
“她可是冒充沈星月奪走當年跟你一起綁架的小女孩身份的人!這樣的人你為什麼要放過她!”
“為什麼你對別人這麼仁慈,對沈星月這麼殘忍?!”
“沈星月做錯了什麼?她隻是愛上了你而已!她隻是愛上了你,她隻是任性地愛上了你而已!她做錯了什麼啊!?”
祁楚越說越激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被我爸趕出家門去找你的時候,看到沈星月搬著梯子爬到你的窗前跟你說晚安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
“我在想,為什麼我這麼努力,想讓別人看到我的好這麼難,為什麼你就可以輕輕鬆鬆得到別人的人愛!”
“你抱著她吧,你就自欺欺人吧! 不去找肇事司機,不去找孩子,你就抱著她看著她爛成泥,奪走她最後的尊嚴吧!”
祁楚抹了一把臉,鑽進車裏也不再管司墨梟和慕容風,自顧自就把車開走了。
慕容風看眼前這一幕,簡直不知該做何感想。
“這都什麼事啊!”
沒有人能叫醒裝睡的人,除非他自己醒。
司墨梟最後還是把沈星月送進了殯儀館。
他……沒有資格奪走她最後的尊嚴。
沈星月的葬禮,在兩天後,祁楚沒有跟他道別,隻留了一條信息告訴他,他走了。
沐馨兒交給了警察,兩年的視頻和四個男人的指證,沐馨兒因雇凶殺人未遂入獄。
在警察局裏,沐馨兒用著她的絕招痛哭不已:“你說過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放過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求求你,放過我,不要起訴我,看在我拚命救過你的份上。”
司墨梟沉默地說:“其實,你不是殺人未遂,你已經成功殺了!”
沐馨兒驚恐道:“沒有,沈星月不是我殺的,沈星月是被車撞死的,那天晚上你也看見了,我根本就沒有碰她……”
“因為那個視頻,我恨沈星月,因為那個視頻,我不讓她知道孩子還活著,因為那個視頻,我不再相信沈星月。明明沈星月說過她才是當年跟我一起被綁架的女孩,因為那個視頻,我不相信她了。不過,我沒有起訴你殺人罪……”
司墨梟淡漠道:“沈星月說的對,是我眼盲心瞎,錯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