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十分的不歡迎他這個不速之客,他早有自知之明,他不著聲色的掃過他們兩人,眸光一轉,拿起被顏穎兒喝過的酒杯一口飲盡杯中剩餘的紅酒,舔了舔嘴唇上殘留的酒漬,然後看向對於雪侍風剛做起來很親密很自然的動作隻是動了動眉毛的安辰熠,“安總裁其實五年前……”雪侍風故意停頓,眼角餘光將顏穎兒的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五年前就久仰大名了。”
說完他又徑自倒了一杯酒喝掉,“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你的嗎?”
安辰熠沒有應聲,雪侍風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其實認識你應該是因為你那個逃婚的女人。”
顏穎兒的心髒就這麼被雪侍風掐住了,他一下子放手讓她呼吸口空氣,一下子又緊抓住讓她讓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安辰熠小抿一口酒,慢慢的對他吐出了今晚對他說的第三句話,“你和她真的是朋友嗎?”
“當然是,隻是她這個朋友卻對我失信了,她答應我隻要我……”
顏穎兒再一次因為他的話心髒緊縮,她感覺她快要窒息了,連脈搏都漸漸停跳,如果再讓他繼續下去今天她就別想走出這飯店大門了,“你別說了,我們改天再談,好嗎?”
她第一次用這種懇求的口氣,第一次用除了淡漠、恐懼與防備之外充滿乞求的眼神,這一切還是因為安辰熠,能牽動她情緒的永遠都是安辰熠,他知道如果今天跟她吃飯的不是安辰熠她早就在見到他人就想辦法逃掉了,雪侍風那張笑臉出現了一絲裂痕,但僅僅隻是短暫一秒,快的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求你了?”
帶笑的邪魅眸子在瞅著她好一會後終於鬆口道,“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改日再聚,我等你電話。”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沒有誰注意轉身後他眼底流露出了一抹悲傷,所有人都隻看到那張臉上詭極的笑容,但一個人例外。
“其實他有些傷心你對他的冷淡。”安辰熠睨著此刻表情鬆懈的顏穎兒說道。
諷刺至極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嘴角,眼底都寫滿了濃濃的悲傷,“傷心?哈哈……傷心?他傷心?他沒有感覺的?如果有他怎麼會那麼對我,他就是一個惡魔,他沒有心,說著顏穎兒指向自己的心髒處,傷的最深的是我,是我,現在這裏都還是鮮血淋漓。”
“你和他曾經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我更加希望我的世界不曾有他的出現。”她的悲傷、她的痛苦、她的恨、她的每一句回答都讓安辰熠聯想到他們兩人之間曾經是戀人,隻有在愛情麵前才會被傷的這麼深,忽然靈光一閃,難道雨澤會是他們兩人一起生下的孩子,“他是不是……”
顏穎兒出聲阻止他的繼續問話,“不說他行嗎?我很餓了,你再說我還怎麼吃飯。”
安辰熠本來就不是個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人,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不再多問,隻是飯桌上明顯沒有了最開始那歡樂的氣氛,顏穎兒雖然在埋首吃飯但是任誰都看的出來她的紊亂思緒,安辰熠則一手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一麵盯著她頭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