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那樣子似乎想將她再次拆腹入肚,“說,你是不是故意不接電話。”
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的顏穎兒隻好打著哈哈,“沒有,真的,我是沒聽到。”
安辰熠笑了,笑的她全身泛起了疙瘩,他這樣子看起來比生氣更恐怖,“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不相信拉倒。”說著顏穎兒想扳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氣太大,根本她連一個手指也沒有扳開,顏穎兒不由得有些火了,“放開。”
“不放,說你是不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不想接你的電話,你滿意了嗎?。”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她,昨天是誰暗示她不要多管他的閑事的,昨天又是誰先拋下她先離開的,半夜回到家又是誰沒有人影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香裏鬼混一夜回來,顏穎兒醋意四起,接下來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
睨著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她嫌惡的緊蹙起眉頭,“放開你的髒手。”
聞言安辰熠的眸光越發的陰冷,也越發的口不擇言,“我手髒,你以為你就冰清玉潔嗎?大跳豔舞的你就像是人盡可夫的****,而帶著一個拖油瓶的你更加顯示你清純不到哪裏去,也許雨澤就是你和哪個恩客留下的野種。”
啪的一聲,好響亮的一個耳光。愣住了兩個人,彼此都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是那殘留的耳光聲還在耳朵裏嗡嗡作響。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一起親昵的在一起做著愛做的事,現在兩人又是劍拔弩張的。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直到大約一分鍾後,安辰熠首先回過神來,他眼裏冒著熊熊的怒火,臉上又是寒霜籠罩,顏穎兒害怕的一步一步往後退,嘴唇上下抖動,緊張的話不成句,最後還表達錯意思,“我……我是故意。”隨即猛搖頭,“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但是安辰熠還是一步步緊追過來,揚起手。
啊……顏穎兒抱頭尖叫。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見他的手落下了,她悄悄的抬起頭往上瞄,哪裏還有他的身影,她呼了一口氣,拍了拍因為驚嚇而狂跳不已的胸口,好險,他沒打她,要不她都不知道該是跟他對打還是默默承受他回的那一巴掌。不過他說的話也太過分了,居然說她是****,她兒子是野種,兒子的爹是她的恩客,真的是太好笑了,笑著笑著眼淚的都飆了出來,跟著苦澀從嘴角一路爬上,爬到眼裏深處。
兩人整整冷戰一星期,誰也不願意先讓一步,兩人都當對方不存在,好好的一個蜜月就這麼白白度過的四分之一的時間。而歐陽昊也苦命的跟著顏穎兒度過了一個星期悲慘的日子,不時的被她拿來當當小醜玩,不時的被她當奴才使喚使喚,更甚的是不時的拿來當當出氣筒。
此時的歐陽昊端著一盤水果坐在顏穎兒旁邊,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幾番思想鬥爭下他最後還是決定開口,“表嫂,你到底打算何時才跟表哥和好。”
顏穎兒坐在那看著湛藍的天空,麵無表情,一句不吭,仿佛沒聽到他的問話似得。
歐陽昊真的再也不想一整天對著表嫂那張陰沉不定的臉,她一下子她冷的跟座冰山一樣,一下子就活像火山噴發,這冷熱交替的日子他真的承受不起了,於是不死心的再次出聲,“表嫂,其實這事你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