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捕頭接觸了一陣,對於秦捕頭的為人,她還是了解一些的。
秦捕頭是個清直剛正的人,值得信任。
秦捕頭道:“好,我這就去找宋大人。白掌櫃,你到樹蔭下站著等一等。”
白小芽站到了衙門前的樹蔭下,焦急地等待著。
她現在心裏很緊張,很忐忑,一顆心忽上忽下。
深吸幾口氣後,她抬頭看著天。
天很藍,雲很白,一片烏雲也沒有,偶爾還吹來一陣涼風,真可謂是秋高氣爽,舒適又愜意。
這樣好的天氣,她原本應該坐在飯館門前的香樟樹下看著書,逗著狗。
多麼自在的日子啊,卻被王平安那個爛人給破壞了。
王平安那個狗東西不死,她都會生心魔。
就在她心裏暗暗想著,該怎麼設計才能除掉王平安時,突然從衙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
“江家嫂子。”
白小芽立馬看過去,頓時愣了,她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朱佑明。
片刻的愣神後,她笑著問:“曹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朱佑明快步走到她跟前,笑著道:“我正要打算去柳溪鎮找你呢,知道你在那開了飯館,想去你那討頓飯。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白小芽見到朱佑明,這下鬆了口氣。
她歎道:“確實是出了事,江遠山被人捅了,正在陳員外的家裏躺著,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若是挺不過……唉,江家就算完了。”
“怎麼回事?”朱佑明神色凝重地問。
白小芽:“這裏說話不方便,咱們要不去衙門裏頭說,要不你隨我去陳員外家裏,我再與你細細說來。”
朱佑明道:“進衙門吧,我帶你到後堂。”
白小芽隨著朱佑明進了衙門的後院,朱佑明帶著她走進後堂的小花廳,為她倒了盞茶。
白小芽長呼一口氣,將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她咬牙道:“我不會放過他們幾個,尤其是王平安。”
朱佑明沒說話,指尖輕敲著說麵,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小芽見他這副表情,心沉了沉。
隔了一會兒,朱佑明問道:“江遠山現在傷勢如何,嚴重嗎?”
白小芽搖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昨天在柳溪鎮我就請了大夫,大夫及時給他包紮傷口止了血。
鎮上的大夫說,他傷得很嚴重,挺危險的,挺過來的幾率不大。
今天到了青城郡,我又去請了城裏最有名的大夫給他看傷,城裏大夫看完,重新給他敷了止血愈合的藥,說幸好沒傷到心髒,熬過來的幾率有六成。”
朱佑明點點頭:“一般大夫說有六成,那就有七八成,說明沒有大危險,你不用擔心。”
白小芽:“嗯,一會兒我便回去,下午再請大夫過來給他看看,一天三次給他請診。”
“一會兒我隨你過去看看他,對了,廚藝比賽的事……”朱佑明一臉歉意道,“真是挺不好意思,原本新任的禮部尚書,隻是想私自找幾個手藝好的廚子,我與他私下裏並無過多的交情,他去年剛從西南的蜀地調到京中。
我見他要在京中舉辦廚藝大賽,就順嘴提了句,讓他在山桑縣也舉辦一場。
誰知道這事後來被我……被我三哥知道了,他便找人參了禮部尚書一本,山桑的知縣,也被整了下去。
那柳知縣,本身確實也不幹淨,加之趙縣丞在暗中相助,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柳知縣弄了下去。
山桑的廚藝大賽,也就隻能停了。連帶著禮部尚書,都被聖上給批評了一通,如今禮部尚書天天夾著尾巴上朝。”
朱佑明說了一堆,仍舊沒有明說他的身份,但其實也和明說沒區別了。
他沒明著表達出來,白小芽也就當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