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驟然聽到周硯憫這番不要臉的話, 瞪大了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嘴唇微張,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斥責周硯憫, 隻能用一雙漆黑的眼眸瞪著周硯憫, 試圖震懾他。
秦漫以為自己麵上震懾力十足,卻不想落到周硯憫卻是另外一幅畫麵。像一隻沒有半點威脅偏偏還張牙舞爪, 耀武揚威的小奶貓。
周硯憫到底是沒崩住,笑出了聲。
秦漫奇怪地看了周硯憫一眼,不懂他笑點在哪兒。
沒等她反應過來。周硯憫卻將她打橫將抱了起來。秦漫失去重心, 雙手下意識抓住了周硯憫胸膛的衣服, 以尋求安全感,臉上還帶著沒有消耗完的驚恐。
周硯憫抱起秦漫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語氣和緩:“這次先放過你,以後不要隨便逞強, 知道嗎?”
秦漫見沒有威脅後,悻悻地把抓著周硯憫衣服的手鬆開, 卻沒回答周硯憫的話。
周硯憫見秦漫不回答,故意停下腳步, 抱著秦漫的手往上抖了一下,用著半威脅的語氣:“說話。不說話,把你丟下去。”
秦漫接連被嚇了兩次, 手又不自覺地抓緊了周硯憫的衣服, 聲音也多了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周硯憫, 你幼不幼稚!”
“恩, 我不要臉,還幼稚。所以你最好聽話一點,不要惹我, 知道嗎?”周硯憫到底沒舍得把秦漫丟下去,而是抱進副駕駛,溫柔地幫她係好安全帶,隻是口中的話卻不怎麼溫柔,反而像是一種威脅。
秦漫自知現在受製於人,強忍著沒有開口說話。
周硯憫本想送秦漫去醫院處理腳上的傷,但秦漫不願意,覺得周硯憫有點大題小做,扭傷而已,又不嚴重。
秦漫固執,周硯憫又勸不過,隻好在藥店裏買了一大堆藥,最後又親自把秦漫抱到她家裏的沙發上。
“家裏有冰嗎?”周硯憫掃了一眼廚房的冰箱,問道。
秦漫不知道周硯憫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下意識回答:“有。”
周硯憫也不客氣,把秦漫家當自己家一樣,隨性地去冰箱裏取了兩塊冰,又拿毛巾包好放到茶幾上。
大概是周硯憫表現得太過於自然,讓秦漫忘了周硯憫是怎麼準確找到冰箱和毛巾的問題。
正當周硯憫脫下秦漫的高跟鞋,準備檢查傷口的時候,秦漫卻受驚一般把腳往後縮,看上去還帶著驚慌。完全沒想到周硯憫會做出這個舉動。
她抿了一下嘴唇,說話聲音有些不自在:“我自己來就好。今天麻煩你幫我送回來,我腳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表麵看上去是感謝,實則是在委婉地趕人。
周硯憫有些無奈,他陪著秦漫在這兒忙活了大半天,結果,秦漫輕飄飄兩句話就把他打發了。
他歎了口氣,念著秦漫受傷的份上沒和秦漫計較,隻是手上卻不客氣,沒給秦漫反應的機會,直接拽過秦漫的腳踝上的位置,避開了傷口。
秦漫猝不及防往前移動了兩公分。
她抿著嘴唇,下意識想要反抗,往後縮。
秦漫的反抗惹來周硯憫不悅,伸手打了一下秦漫小腿。不重,動作很輕,像是幼兒園老師在給不聽話小朋友做出的小小懲戒。
“別動。就你現在這樣子,我想幹什麼,你能反抗嗎?”
周硯憫手掌很寬,又有力,抓著秦漫的時候,讓她根本沒辦法逃。
秦漫被周硯憫訓斥一番後,低垂著腦袋,緊緊地抿著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再反抗。
周硯憫見秦漫老實了,也沒再用力抓著秦漫的小腿,改握住秦漫的腳尖。
秦漫雙足很小,周硯憫盈盈一握便能掌控。
周硯憫檢查了一下秦漫扭傷的地方,已經微微紅腫。秦漫皮膚白,那一點紅腫顯得尤為明顯。
接著,周硯憫直接單膝下跪在地上,自然地把秦漫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像極了一個臣服於她的騎士。
秦漫瞳孔放大,明顯被周硯憫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渾身都散發著不自在的氣息,卷縮著腳指頭,雙手緊握著沙發有些不知所措,耳根也泛著紅。聲音細小的說道:“髒。”
沒等她反應過來,腳踝處便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周硯憫已經把冰毛巾敷在了她的腳踝,還抽空回了她一句:“不髒。”
突如其來的冰涼感,讓秦漫下意識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