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了消耗的緣故, 當天兩人睡得都不錯。一向早起的周硯憫第二天也沒能準時起床,睡過了頭,還是被餘燃的電話吵醒。
周硯憫半眯著眼, 撈過旁邊的手機,快速掛掉了電話。末了,又看了一眼懷裏的秦漫,怕驚醒她。
秦漫皺了一下眉頭, 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
周硯憫動作輕柔地親了一下秦漫的額頭:“吵醒你了?要再睡會兒嗎?”
“沒,幾點了?”秦漫聲音還帶著睡醒後的沙啞。
周硯憫拿過旁邊手機看了一眼, 報了時間:“十點。”
秦漫挑眉,微感詫異。
她已經好久沒有醒得這麼晚。
“不睡了。”她搖頭。
她不願意耽誤工作進度,平時別說休假, 就連遲到也很少有。她快速起身就去衣櫃找衣服。
秦漫雙腿雖然沒有像昨天那樣軟得走不動路, 但走路的姿態還有些奇怪和不自在。
周硯憫也沒有多勸,趁著秦漫換衣服的時間先進了盥洗室洗漱。秦漫進來的時候, 他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把洗漱台的位置讓給秦漫, 不經意掃過秦漫的鎖骨:“還沒有不舒服?”
秦漫剛把牙膏擠好, 吞了一口清水漱口,聽到周硯憫的話, 把嘴裏的清水吐掉:“沒有。”
不知道是因為昨天抬太久的緣故, 還是有些酸, 但那些話她說不出口。
周硯憫湊上去又不要臉地問了一句:“那舒服嗎?”
秦漫正在刷牙, 嘴裏還有泡沫,聽到這句話,被嘴裏的一口泡沫嗆住,咳了兩聲。
她吐掉嘴裏的泡沫, 灌了兩口清水,咕嚕咕嚕漱了一下喉嚨在吐掉。
始作俑者在一旁看熱鬧還嫌事大:“這麼激動?看樣子是舒服了。”
“周硯憫!”秦漫厲聲。
光天化日,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周硯憫討論這個話題。
“我隻是在友好地交流意見。”周硯憫笑了一下,右手順著秦漫的腰線拿過洗漱台上的氣墊梳,幫著秦漫打理她的頭發。
“出去。”秦漫氣急,放下漱口杯去推周硯憫。
周硯憫放下氣墊梳,半推半就地被趕了出去。
周硯憫走後,秦漫心緒卻沒完全平靜下來。剛才急匆匆起床本來還什麼感覺,現在被周硯憫一提,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些情節。
周硯憫解開扣子的場景,低喘著叫她漫漫的場景。
慢慢的,她紅了臉。
她潑了一把冷水冷靜一下,然後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看清鏡子裏的自己。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v領的襯衣,將左邊鎖骨上的那一道曖昧不清的痕跡襯托得更為明顯。
剛才周硯憫肯定看見了,為什麼不說?
如果她沒發現穿著這件衣服去公司
她磨了磨牙。
秦漫從盥洗室出去的時候,周硯憫正站在陽台邊手裏拿著領帶正在和誰打著電話。聽到聲響回頭望向她。
耀眼的陽光落到周硯憫身後,將人襯得格外溫暖,迷了她的眼。讓她一下忘了出來是找周硯憫算賬的。
周硯憫朝她走了過來,微微彎下身子,伸手抬了抬落在他身前的領帶,期間還不忘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那讓秦漫幫他係領帶的意思太明顯。
秦漫沒有拒絕,主動拿過領帶替周硯憫係上。
等她反應過來她是出來算賬的時候,不是幫周硯憫係領帶的時候,領帶已經優雅地掛在了周硯憫脖子上。
想到剛才被周硯憫美色誤了事,氣不過,加重了力氣,把領帶收攏。
“嘶。”周硯憫輕吸了一口氣差點沒提過來,迷茫地看了秦漫一眼。不知道哪兒又把這位小祖宗惹到了。
“緊?抱歉。”秦漫嘴裏雖然說這抱歉,麵上怎麼看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說完,她也沒再管周硯憫,甚至沒有鬆領帶,轉身就去了梳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