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周硯憫已經走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周硯憫剛洗完澡,上半身裸著,還在滴著水珠,下半身也隻裹了一條浴巾。
周硯憫常年有健身的習慣,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有著明顯的腹肌還有人魚線。
但今天周硯憫的腹肌和後背上卻多了別的東西,有著一道道紅色的印記。像貓撓似的。
那是她昨晚情不自禁在周硯憫身上留下的抓痕。
看著那一道道紅印,她抿著嘴唇,不禁開始回憶,這些真的是她抓的嗎?這麼多?
很快,秦漫對周硯憫身上的那些憐惜就消失了。因為洗漱的時候,她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從鎖骨到胸前都是周硯憫留下的痕跡。
秦漫皮膚本就白,那些紅痕襯得就更為讓人遐想。
周硯憫靠在門邊也瞧見了秦漫身上的吻痕,沒忍住笑了一聲。秦漫就從鏡子裏瞪他,目光凶巴巴的,看起來不好惹。
周硯憫知道這是昨晚把人欺負狠了,在和他置氣。
他從背後抱住秦漫,目光盯著秦漫脖頸那一團快要散去的吻痕有些不滿。
接著,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猛地咬向秦漫脆弱的脖頸,慢慢地吮吸著。
秦漫崩緊了身子不敢動。
她從鏡子裏看到周硯憫的模樣,莫名腿軟得厲害,就快要站不住,連聲音也帶著顫抖:“阿憫。”
秦漫伸手想要推周硯憫卻被周硯憫握住手腕抵在洗漱台邊上,反手抓住,不能動彈。脖頸處那癢酥酥的感覺也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明顯。有種別樣的舒適感。
鏡子裏的秦漫,從耳根到臉頰紅了一片。
那是被周硯憫挑起的情欲。
她匆忙別過頭不敢再看這樣的自己。
周硯憫似乎心有所感,用手挑著秦漫的下巴,逼迫著秦漫重新望向鏡子。
他嗬著氣,盯著鏡子離還帶著潮紅的秦漫看了一會兒,最後在秦漫耳邊,低聲道:“漫漫,怎麼這麼敏感啊。”
周硯憫故意把聲調拖長,讓秦漫聽得臉紅心跳。
周硯憫盯著鏡子裏的秦漫,輕聲說:“我喜歡這樣的你。這樣的你,隻屬於我。”
秦漫心跳太快了,氣息也不穩。分不清是因為周硯憫的話還是因為羞澀。
周硯憫轉過秦漫身子,讓秦漫與他麵對麵。
秦漫靠在洗手台,雙手反撐著,逐漸找到了重心,隻是垂著眸,依舊不敢直視周硯憫。
這樣的周硯憫讓她根本沒辦法招架。
方才還快要消失的紅痕瞬間又變得明顯起來,但周硯憫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他手指輕撫過那團痕跡,聲音低啞,帶著莫名的性感:“等下次回來再補補。”
秦漫眨了眨眼,抬頭,問:“什麼時候的航班?”
“下午。”周硯憫不太喜歡這個話題,說話的時候都擰著眉,一副不願意回答的姿態。
秦漫漸漸從方才的放縱裏抽身出來,平穩了呼吸。
兩人都因為這個話題沉默了片刻。
最後是秦漫再度挑起話題。
“行李收拾好了嗎?”
“沒有,等你幫我收。”周硯憫一手攬著秦漫的腰,一手不安分地在秦漫脖頸還有鎖骨處遊走。
秦漫拍掉了周硯憫胡亂作怪的手,往外走,瞧那樣子,是真的要去給周硯憫收拾行李。
這不是秦漫第一次給周硯憫收拾行李,但感覺卻完全不同。她收拾著衣服,麵上還算鎮定:“下午幾點?我去送你?”
“別。我怕一會兒在機場看到你望著我的背影就舍不得走了。”周硯憫盡量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著這種話,就是不想把氣氛弄得別扭,但還是搞砸了。
秦漫心裏不好受,幹脆沒搭理周硯憫,低著頭幫周硯憫整理襯衣。
周硯憫舌尖抵了一下上顎,走過去從秦漫手裏拿走她正在整理的一件襯衣:“這件別收,不帶走,有用。”
秦漫明顯被周硯憫的話題帶偏,盯了一眼周硯憫手上。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襯衣。
她別過眼神去收其他衣服,隨意的問了一句:“什麼用?”
周硯憫嘴唇輕勾,表情帶著輕挑:“給你留著,晚上抱著睡。”
秦漫手上的動作頓住,楞了一秒,轉頭瞪了一眼周硯憫。
周硯憫像是看不懂秦漫的表情,還吊兒郎當的痛秦漫講渾話:“不喜歡,那你挑其他的。之前蒙著你眼睛那條領帶怎麼樣?或者我把皮帶留給你?”
最後一句話,周硯憫刻意壓低了聲線,顯得意味深長,帶著一種別樣的曖昧氣息。
“周硯憫!”秦漫怒了,順手就把手裏的外套朝周硯憫扔過去。
周硯憫似乎是猜到了秦漫的動作,反應很快,一下抓住了外套。
“好,好好,你不要。”他跟哄小孩兒一樣哄著秦漫,把手裏的襯衣和外套重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秦漫睨了周硯憫一眼,撿起衣服又重新任勞任怨地收拾。
周硯憫不經意瞥了一眼衣櫃,抱著手臂,說:“你不要,我要。給我收拾一件你的衣服吧。就昨天那條睡裙,我很喜歡。”
這次秦漫倒沒拿衣服砸周硯憫,直接甩下衣服紅著耳根走了,任由周硯憫在後麵追著都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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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夏至,下午三四點的太陽正是曬的時候,外麵的陽光逼得人不敢直視。
秦漫看了一眼手機,又摸了一下戒指。
這個時間周硯憫應該已經上飛機了。
周硯憫不讓她送,她也當真沒有去送,免得平白添一些憂愁。但之前周硯憫特意交代她,要一直戴著戒指,他隨時會檢查。她嘴上說著不願意,太礙事,但還是把戒指拿出來,好好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