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憫還護著秦漫,沒讓周北哲靠近:“你現在離我老婆遠點啊,全身都是病毒,一會兒把我老婆傳染上怎麼辦?吃藥你哄啊?”
周北哲一聽這話,嘴巴立馬撅上了,但對上周硯憫的眼神又不敢哭,一張臉委屈巴巴地望著秦漫。
“周硯憫!”被周北哲這麼望著,秦漫的心早就偏袒到了那一邊。不免出聲警告。
周硯憫一邊哄著秦漫,一邊把她往廚房方向推:“鍋裏粥好了,你先去把火關了。兒子我來哄。”
秦漫被周硯憫騙走後,周硯憫就原形畢露。
他看了一眼在廚房無暇兼顧這邊的秦漫,壓低了聲音對周北哲說:“你乖一點啊。一會兒吃完早飯我來伺候你吃藥,不要煩你媽。不然我揍你!聽到沒有?!”
最後一句已經算得上是威脅了。
周北哲這些年已經習慣他爸爸動不動就威脅要揍他的言論。聞言,聽話的點頭,縮回沙發上,也不吵著讓秦漫抱,隻是撅著的嘴巴,怎麼看也帶著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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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後,秦漫剛準備讓周北哲吃藥,門鈴就響了。周硯憫在洗碗,她隻能放下手裏的藥去開門。
“森森,你怎麼來了?”
一開門看到門外是秦森的時候,秦漫楞了一下轉而又熱情地把秦森迎進屋,找了一雙一次性拖鞋給他換上:“吃早飯了嗎?”
“吃了。”秦森低頭換鞋,頭沒抬的說道:“姑父說北北弟弟想我了,讓我過來找北北弟弟玩。”
秦森已經上初中,身量長高了一大截,也不再像小時候調皮,變得穩重起來,身上隱約有了小大人的模樣。
“你姑父讓你過來的?”秦漫有一瞬的詫異,她把目光轉向剛洗完碗從廚房出來的周硯憫身上。
周硯憫擦了擦手裏的水,注意到秦漫疑問的目光,輕咳了兩聲。
“啊,是。”他摸了摸鼻子,給周北哲使眼色:“北北早上說想森森了,我就給大哥打了電話,問森森有沒有空,讓他過來玩一天。”
周北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早上什麼時候說過想森森哥哥了,但對上周硯憫的眼神,又不敢反駁,怕被揍。
秦漫了解自己的兒子,周北哲雖然沒說話,但從拿過表情看來就知道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她不讚同的看向周硯憫:“北北現在還有點感冒,你現在讓森森過來,萬一把森森傳染上了怎麼辦?”
“姑父,你下次叫我來帶北北弟弟,可以直說的。”秦森也終於明白怎麼回事,語氣有點無奈。
想來這些年也沒少被周硯憫騙。
周硯憫被拆穿也不好意思,扭頭目光不善地盯著秦森:“當初就是你叫出來的弟弟,你得負責帶。”
秦漫:“”
六年了,周硯憫仍對當初秦森一句“是弟弟”的話耿耿於懷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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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憫盯著周北哲吃藥的時候,還不忘親手給秦森衝了一杯感冒衝劑。美其名曰:防患於未然。
他盯著秦森麵不改色把感冒衝劑喝完後,才讓周北哲帶著秦森去屋裏玩。
周北哲這個年齡正是對一切充滿好奇的年齡,也十分崇拜秦森,有好東西都想跟秦森分享,什麼話也都願意和秦森說。
這些年秦森沒少來秦漫家裏帶著周北哲玩,有時候時間晚了,不好回家就直接住在秦漫家。後麵周北哲大了一個人睡,秦漫便幹脆買了上下鋪的床,這樣也方便秦森過來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