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要去大地的盡頭,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走嗎?”它跑到一對農民夫婦的跟前。
“你好,我想要去大地的盡頭,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走嗎?”它見夫婦二人並沒理它,重複了一遍.
“死鬼,你有沒聽到什麼聲音?”其中婦女停下手中的鋤頭,向身旁的男人問道。
“嗯...好像是田鼠的聲音...”男人也停下手中的耕作,轉過身去低下頭,卻見一隻棕褐色的鬆鼠正站著雙腳向著自己“吱吱吱吱...”的叫著。
“婆娘,是一隻鬆鼠!”男人振奮起來,立馬提起手中的鋤頭向鬆鼠蹦去。
鬆鼠見之,急忙向後蹦跳去,轉過身委屈道:“我隻是問你路,你為什麼要向我扔東西我?”
鬆鼠的話沒有得到回應,或者說得到了回應,得到的回應是農夫將手中的鋤頭扔向自己。鬆鼠見之,不敢再問,撒腿就跑。
後麵農夫見沒有擊中,奪過他婆娘手中的鋤頭追出幾步,再次將鋤頭扔向鬆鼠。
鬆鼠使勁的向樹林跑去,跳上一棵大樹,爬到大樹頂端,才定下神來。
“為什麼他剛才要殺我,我隻是想要問路而已!”鬆鼠抬起頭不解道。
“他們聽不懂你的話,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聽的懂動物的話,這和並不是所有動物都會說人話是一個道理。”魂體說道。
“那他聽不懂我的話又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他們要吃你,這和妖怪要吃人是一個道理。”
“那為什麼上次那個叫做紫馨的女孩就沒有要吃我,是不是因為她漂亮所以不吃我?”
“嗯...”魂體含糊的應了聲,“走吧,還有很遠的路呢.”
“現在該向哪個方向走呢?”鬆鼠牢牢抓住樹枝,心神暫未完全定下來.
“往那個方向走...”魂體無名又是一如既往的那一句話.
鬆鼠聽到這話掉頭就走,心中暗暗腹誹,再也不問這家夥這個問題了.
它跳到另外一棵樹上,下了地,繼續朝前跑去.
......
這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西邊的落陽將餘暉散落進來,在地上畫出點點光斑。
鬆鼠正從山林裏跑出,忽然,它後麵一個叫聲響起。
“施主,等等我!”
鬆鼠繼續向前跑去。
“施主,等等我!”那聲音再次響起。
鬆鼠聞聲望去,卻見一個青年光頭和尚正從山林裏跑出,和尚背後背著一捆柴禾,正向自己跑來。
“你在叫我嗎?”鬆鼠止下腳步,遲疑道。再次碰到人,讓它既緊張又期望著。
“是啊,貧僧不叫你,幹嘛向施主跑來。”光頭和尚笑嗬嗬來到鬆鼠跟前,放下柴禾.
“有什麼事呢?”鬆鼠確定是和尚聽懂自己的話,就放下警惕,在它理解來,能聽得懂自己的話的人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貧僧見施主形單影隻,若離開山林甚是危險.要不這樣,施主隨貧僧往貧僧住處,貧僧那裏也有像你一樣的其他施主,可與施主一同做伴.”說這話時,和尚蹲下身來,臉上露出一陣的邪笑.
“謝謝你了.不過,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跟你回家.”鬆鼠道.
"施主有事為何不與同伴一起做,偏要獨自去做?"
"我要去大地的盡頭,那裏很遠,我要一個人去."
“咦...大地本沒有盡頭,你又是要去哪裏?”
“胡說,樹爺爺說過,大地是有盡頭的.”
“樹爺爺?”那他去過大地的盡頭嗎?”
“正是因為他離不開原來的地方,所以才要拜托我去大地的盡頭,再回來跟他說說沿途的風景”
“既然他沒去過,那他說的話有可信度嗎?”
“樹爺爺是不會騙人的!”鬆鼠鼓脹著臉,它不能容忍別人這樣詆毀它尊敬的樹爺爺,反駁道”那你沒去過大地的盡頭,你又怎麼能確定大地沒有盡頭?”
“就是,鬆鼠,走吧,一個不懂事的和尚而已,不要和他計較”魂體無名不屑的看了和尚一眼.
正當魂體無名話說之時,光頭和尚抬頭看向鬆鼠頭上,和尚盯著無名那個方向,眼睛一轉不轉.
“和尚,你能看到他?”鬆鼠驚訝道.魂體無名也詫異的看向和尚.
“看到誰?”和尚放下頭看向鬆鼠.
“你沒發現我頭上有一團迷霧?”
“哈哈哈...施主怎麼會開這種玩笑呢!明明是一片空白,施主偏要說有一團迷霧.”光頭和尚忽然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之後笑聲戛然而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