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你也是我!”巨響再次出現。
“你是誰?你快出來啊!為什麼你是我,我也是你?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嗎?”
“我也是我,你也是你。但終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說的好莫名其妙啊,你出來說話啊!”鬆鼠跳上大石頭。
鬆鼠得到的是無聲。
“你幹嘛不說話了?”它從石頭上跳下來,“那你知道大地的盡頭在哪裏嗎?”
它得到的依舊是無聲。
無奈,它隻能繼續往前走。
日子一天天過去,歲月將鬆鼠的身軀一天天撐大,它的毛發越加僵硬,少去了年少的天真可愛,多了歲月凝將的堅韌不拔。
而它腳下的步伐還在繼續,繼續著不知去路的旅程,或許就此終老一生。
又是一年三月春時。
某座山上,一隻健碩的鬆鼠在飄落的桃花下輕燕般前行。
“這裏是哪裏?感覺好熟悉的樣子。”多年來,鬆鼠習慣了自言自語。
它沿著山坡往上爬去,想要尋找這份熟悉的根源。
山上有座瀑布,瀑布後麵隱約可見一個山洞,這樣的自然構成讓鬆鼠迅速挖起回憶。
“對了,這是水簾洞,這裏是花果山。猴子們呢?猴子們怎麼還沒回來?”鬆鼠雙目掃向四周,“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我又回來了嗎?還是我錯了?就像他們說的那樣,大地本來就沒有盡頭?”
目之所及,思之至此,它的心裏有了慌張。
鬆鼠爬上懸崖處斜立著的鬆樹,站在鬆樹頂端處。它突發奇想,想要進水簾洞裏看一看,就好像死也要死的明白一樣。
它在鬆鼠頂端的樹枝上連蹦了三下,再一躍而起,通過瀑布,衝進水簾洞中。
洞口處點點焦黑,隨著洞穴的深邃,焦黑鋪蓋著洞穴的上下四周。
“這裏怎麼好像被人用火燒過一樣?”鬆鼠好奇著。
很快的,它來到了拐彎處,它不知道這洞穴裏還有著這麼多名堂。拐彎處後卻是驚悚一片,隻見一片片焦黑骨頭堆積如山,充滿了整座山洞。
“那是被燒死的猴子們!”鬆鼠驚叫道。
看著這堆積如山的難以辨別的猴子屍體,它的心底深處不知名的劇痛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猴子們都死了嗎?石猴呢?也死了嗎?”鬆鼠雙眼露出哀傷,這時候,它多少能夠理解當年無名說猴子們時候的哀傷。
“你終於回來了!”這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出現。
“誰?這會又是誰?又是誰在說話?”鬆鼠急切的尋找著。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頭上。”
鬆鼠抬頭望去,隻見一團乳白色迷霧在它頭上三丈高處晃動著。
“無名?是你?你不是在五指山嗎?你怎麼也來這裏了?”
“嗯,是我,也是你!”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啊!能說的仔細一點嗎?”
“我原以為五指山便是我的歸處,那是從不知名的記憶裏得知的,從那裏我還得知五指山便是大地的盡頭,五指山後不過是世界的不同時空的虛像。這個虛像,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的,它適用於我,也適用於你,還有那隻消失了的石猴。”
“什麼是虛像,我不明白啊!還有,為什麼這個虛像適用於你,也適用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