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拓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瞄了瞄自己的周圍,果不其然,易先生與西門原都不在。
他不由得暗暗叫苦。
所以說藝術來源於生活是對的,現在有關空間傳送的一切意外都被他遇上了!
“你好。”何拓撐著地板站了起來,打算裝成是被什麼奇物意外卷入這裏的樣子,“請問這裏是哪?我記得我之前明明剛從盥洗室裏出來……”
“除你之外,是否有人與你一起來?”銀袍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接開口問道。
“沒有了,我上廁所又不需要成群結隊。”何拓在站起來時,故意的四處亂瞟,以證明自己是狀況外。
他借機觀察到,自己應該是處於一間大型的會議室內,長長的紅木桌占據了這個房間的中央,兩邊整齊的排列好了十數把靠椅。
“在來這之前,你是否到過這棟樓的其他地方?”
為什麼要這麼問?見證者不可能還管理交通部門吧,難不成這也要記錄?何拓心中疑惑。
“沒有啊,我就是出盥洗室後,迎麵突然飛來個什麼東西撞到了我的臉上,再一睜眼就在這了。”
何拓忍不住心裏吐槽一句,自己上一世明明沒有這麼愛忽悠吧,這難道就是高魔世界的好處?反正意外情況太多,大部分都查無可查。
就當何拓心裏思考著怎麼繼續往下編時,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空氣中不時閃爍過一道明亮的赤炎。
周圍沒有任何易燃物,空氣中也沒有易燃性氣體的味道,也就是說,這是某種域?
那易先生怎麼沒感覺到?
何拓的瞳孔驟然縮緊,抓住了其中一張凳子。
“例行查看有無原初概念存在。”那位見證者麵無表情的說,“你可以走了。”
何拓身上自然是不可能有什麼原初概念的,可是他注意到銀袍男子的身體一動不動,袖袍中露出來的手骨節突出,微微顫抖。
全身僵硬是極度緊張的表現,現在他麵前的男子就像是一匹伏食的獵豹,隨時會竄出來!
疑點太多了,何拓心裏暗道不對。
他注視著銀袍男子,一步步往後退去,且每一次後退時都扒拉著椅子的靠背,接近到後門的時候猛的轉身,準備直接衝出去。
一股熱浪突然猛地將後門砸上,在何拓轉身的一瞬間,一道駭人的鋒芒破空已至!
何拓想都沒想,直接舉起手臂擋住了襲來的東西,隨著一聲悶響,何拓才注意到他彈飛了一柄三寸長的小刀,斜斜的插進中央的紅木長桌裏。
“不論你看到了什麼,我果然還是不能放你走。”銀袍男子露出了有些許詫異的表情。
我tm看到什麼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拓心裏喊到。
不過他同時也確定了一件事,駐守在月恩的見證者們果然有問題!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比那些生殺肆意的修仙小說,月恩這種地方有著完整的法度與執法機構,而見證者冒著觸犯規則的風險,也要滅口?
更何況,見證者披上銀袍的時候不是完全處於中立麼?
電光火石間,何拓沒來得及多想,手中已抓緊了靠椅,蠻橫的力量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將其狠狠砸了出去,而銀袍人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過,木製的椅子接觸牆麵的一刻驟然爆碎成數十瓣,木屑隨處飛濺。
“未入封疆的俗子,膽敢還手?”隻聽長桌對麵發出道近乎咆哮的聲音。
廢話!我tm又不傻!何拓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反派打架的時候除了髒話還有閑心念台詞。
他手上沒絲毫懈怠,又是一張靠椅直接飛了出去。
不得不說磐族的身體似乎真的有無窮盡的力量,這一張常見的椅子在他的手裏輕的像是鴻毛。
然而,這次的舉動沒有起到效果,隻見銀袍男子麵前突然出現一張火焰織成的大網,接著熱浪撲麵而來,那張椅子被氣流掀飛到一側,伴隨著滿地木屑熊熊燃燒。
“俗子,你真的惹……”
“啪!”一張椅子以更大的力道撲麵而來,直接穿透了火焰之網,砸到了他的臉上。
銀袍男子的頭往後猛仰,緊接著他伸出手捂住了鼻子,汩汩的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md,頭這麼硬?”何拓懷疑這人會不會也是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