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再次變得安靜了起來。
何拓記得上輩子自己也不算特別直男，但是來到這裏後好像莫名其妙的把天聊死了挺多回。
“有什麼問題麼？”他試探性的出聲道。
“也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成封疆的動靜這麼小著實是少見。”辰羽向床邊走來，“一般人成為封疆的時候，對應的原初概念會在周圍濃鬱到一個極致，在其他封疆的眼裏就像劈裏啪啦放煙花似的……”
“也許是因為我睡著的時候成的。”何拓微微仰頭看著女孩有些驚異的臉，試圖做些什麼緩解一下氣氛。
“吃零食麼？味道不錯。”他把床頭櫃上那盒印著白衣青年的糕點遞過去。
“我知道，我給你的。”辰羽說。
“……”場麵更尷尬了。
“你選擇的是混沌概念中的哪一種域？”為了不讓何拓繼續尷尬下去，她主動發問。
其實我沒得選……何拓微微有點憂傷。
“應該是衍化之域。”
“不錯啊，這種域使用起來比較靈活。”辰羽稱讚道。
“我覺得還行……可是如果遇到的對手沒有域，那我豈不是也跟白板一樣？”何拓突然發現了這個漏洞。
“嗨……”女孩把手插在風衣兜裏，憋了半天，似乎想說點什麼反駁這句話。
“……那你察覺得還挺快。”
“……”少年往後躺倒，覺得有點無力。
“你先別沮喪！也不是這麼說的，一般沒有域的人也打不過你啊。”辰羽忙出言安慰，“混沌概念配上你的體質，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哦？”何拓來了點精神。
“你知道原初概念的本質麼？”
“大概知道，比如意識概念就是賦予萬物意識對吧。”何拓突然想起來西門原那個毫無禮節的家夥，那兩天他甚至都不敢脫掉褲子睡。
“沒錯，而混沌對應的本質是創造，會隨著心中的願望，潛移默化的改變自己的體質。”
何拓心頭一震，他大概理解辰羽是什麼意思，既然混沌概念可以改變體質，那麼磐族的身體就能變得更硬，硬到不可破壞。
“那……有沒有那種可能。”何拓抬起頭來。
“……不能，很多專業的學者都研究過，磐族的這種體質並非來自身體本身，而是一種刻在因果線裏的詛咒。”辰羽微微沉默了一稍，似乎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
“嗯……我了解了。”何拓呼了口氣，沒有繼續扯下去。
他打開裝糕點的黃色盒子，從裏麵掏出一小包錫紙包裹的糕點，剝開後塞進嘴裏。
軟糯的口感與適宜的甜度，有點像地球上的綠豆糕，味道確實不錯。
“呦，醒啦？什麼時候醒的？”門口傳來略微有些笑意的聲音，易先生晃蕩著一條手臂走了過來。
辰羽的表情略微有點奇妙。
演，你接著演……你不是全部都聽到了麼？
何拓猛地把嘴裏的糕點咽下去，喉嚨裏感覺被噎的不輕。
“醒了有一會了。”他錘了兩下胸口，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年輕人身體就是好。”易先生毫不客氣的把左手伸進盒子裏，掏了塊糕點出來，令人意外的是他單手剝包裝的姿勢似乎格外熟練。
何拓看著這個灰衫男人空蕩蕩的右臂，沒來由的心頭一酸。
“抱歉……”
“說句多謝就行，老對不起抱歉搞得我頭頂好像冒綠光似的，你又沒做啥對不起我的事。”易先生毫不在意的把糕點丟進嘴裏。
“好吃，唉我說，真不愧是大師姐家的糕點，一點不帶偷工減料。”
何拓知道對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笑了笑道，“沒想到易先生還有師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