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抱怨與一人的沉默間，晚餐結束了。
其實何拓是很想繼續練習的，奈何西門原吃飯前就走了，一直到吃完晚飯都沒回來。
“話說你們沒有個能互相聯係的方式麼？”何拓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原先是有的，但是月恩的靈實在太稀薄了。”易先生翻著本綠皮的書睡在躺椅上。
“簡單來說就是沒信號。”辰羽把一張疊好的青蛙按在桌子上。
何拓有過敞開的鋪麵大門看著外麵的街道，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槽起。
實際上他穿越後的第二天就覺察到了這奇怪的維和感，月恩的建築風格與地球上的現代都市並無太大差別，可是傳遞信息竟然還全靠生物信使和喊，就像一群元謀人強行穿越到了今天。
但據這些外來者的表現來看，月恩以外的地方似乎並不是這樣，隻是這座城市被獨獨的孤立開。
他想不通為什麼，明明這些城市在表麵上是互通的，那條寬闊的青書大街偶爾有疾馳的走丸經過。
“辰羽知道……”何拓猶豫了一下開口，卻突然被人打斷。
“打擾一下，何拓先生在此處麼？”
這聲音是清脆的，但又與辰羽那溪泉般流淌的清脆不同。它更像是一滴滴雨水墜入井底炸開水花後，聲音又撞擊了無數次井壁，發出餘味悠長的回響。
他腦海中瞬間勾勒出來這道聲音主人的樣子：應該是位成熟的女性，打扮的幹淨利落，也許還戴著一副鏡片，散發著另人心動的知性美。
何拓抬頭望去，果真如此……隻不過似乎成熟的有些過頭，再加上頭頂出戲的黑色巫師帽，也許《哈利波特》裏的赫敏格蘭傑五六十歲後就是這個樣子。
“我是何拓，您好。”何拓站了起來，隔著桌櫃對門口的人禮貌點了點頭。
“嗯，看起來像是個好孩子。”這位女性微笑著點了點頭，手指輕捏帽簷旋轉了半圈，“那群沒有禮貌的家夥指認你是殺了桓先生的凶手，讓我前來進行真偽的驗證。”
“你是……通幽者？”辰羽不自覺捏起那枚紙青蛙。
“通幽者1207號，可以叫我戴芮。”戴芮微笑點頭。
何拓的頭皮一陣發麻。
他想起來昨天辰羽隨口帶過的那句話，可是沒想過這個所謂的通幽者會來的這麼快。
自己還沒來得及想怎麼對付呢！
“1207號……他隻是個十六歲的孩子，沒必要上這麼猛的人吧。”易先生聲音依舊懶散，但明顯表達了自己的不快。
“為了這個十六歲的孩子，‘渡鴉’的主人不也親自到場了？”門口的女士微笑著走進來，眼角的褶皺疊起。
“您客氣，我要真能在渡鴉說上話還來幹這苦活累活啊，茶我都隻敢喝成包的，看，都泡褪色了。”灰衫男人微微舉了舉茶杯。
“……”戴芮的笑容僵住了一瞬，被這句陰陽怪氣的話給懟的沒想好怎麼接，索性裝作沒聽見。
“何拓醒來才第二天，沒準意識都還在模糊，這時候查探不夠準確。”辰羽用食指壓住了紙青蛙的頭，接過來話。
“這位小姐加入了聽風吟吧？您應該知道，痕跡這種東西會隨著時間而消散，拖的越久對於真相越不利。”女人手指拂過桌麵，沒成想摸了一層土褐的藥灰，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