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勒緊握住手槍的手終於舉起,她再次將自己說服,並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有兩搶打空,她接連發了五搶,三隻斑點土狼分別倒在了血泊中,剩下唯一一隻活著的被槍聲與同伴的死所恐嚇,慌不擇路的一溜煙逃走了。
獵豹媽媽一瘸一拐的回去確定小獵豹的安全,發現自己的孩子沒事,她將小獵豹的全身都舔了個遍。
緊接著,它原地坐臥,開始舔舐著自己翻皮的傷口,仿佛這樣就能讓它的傷口好起來。
小獵豹呼喚著媽媽,擠在母獵豹身邊,用頭鑽拱著母獵豹的身軀撒著嬌,也舔舐著母親的皮毛。
凱勒從樹上下來,她懷中的小獅子跳下來與小獵豹擠在一起,雖然兩隻小家夥都沒有感覺,但她知道母獵豹很快就會死了。她的傷口深可見骨,在環境嚴酷的草原中,根本撐不過明天。
就像她想的那樣,母獵豹坐臥在原地,舔傷口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她安靜的逝去了。
小獵豹呼喚著自己的母親,小舌頭舔著母親不再光澤的皮毛,但是它始終聽不到母親的回應。
緊接著它又呼喚了兩聲,用腦袋拱了拱母獵豹的肚子,開始一聲接著一聲的叫著,並邁著笨拙的步伐在母獵豹身邊徘徊。
凱勒知道她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巨大的血腥味會引來很多食肉生物。她不得不抱起小獅子和仍在嚶嚶叫著的小獵豹,走出了這片剛結束殺戮的區域。
非洲草原因為接近赤道,所以晚上七點多鍾天才會黑,現在天色仍還大亮。凱勒又繼續順著河流向上走了一段時間,終於能看到人的蹤跡。
那是一輛觀光越野車,它載著遊客從遠處的大道上駛過,凱勒大聲呼叫他們,但是車上的人並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很快離開了她的視野。
當凱勒以為她還要在這裏過一夜時,她從直升飛機上取下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裏麵傳來一個比較磁性的男性聲音:“凱勒你現在在哪兒?我發現了你墜毀的直升機,你人還活著嗎?”
對方認識她,看樣子是熟人。這台傳呼機隻能接收10KM之內的信號,也就是說,凱勒有朋友來到了這裏,他們同在這片非洲草原上。
“當然,我享受了一次不一般的度假。”凱勒也換上熟悉的語氣。
“哦,我真為你感到高興,不過卻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這次工作上頭給你安排的搭檔就是我~”
“是嗎?實際上我感到很開心。”凱勒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弄清現在她這個身體的身份是做什麼工作的,便問那邊:“我還不是很明白,我們做的主要工作內容是什麼。”
那邊大概以為她在抱怨,便也跟著她抱怨了幾句:“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公司為什麼這樣安排,畢竟我們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是負責保護人類,而不是那些動物,但可能是因為近幾年瀕危動物在非洲嚴重流失的狀況無法抑製,非洲方麵才找了我們,畢竟我們受過有力度的訓練,能更好的對付那群偷獵者。”
“哦……”
“怎麼了?”
“沒什麼。”凱勒沒想到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從前也是從事和保鏢性質類似的工作,這一切的巧合都太完美了,就算以後利用起這個身體也不會因為不熟悉她的工作內容所以出亂子。
她保證自己會非常珍惜上天給她的第二次生命,凱勒拿起對講機對那邊說:“你現在在什麼位置,我現在非常想遇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