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平均每年都有兩千頭獅子被殺,尤其在非洲,每天更是有平均一百頭大象因人類的貪婪而被毒死,就算頒布了野生動物保護法,這些數據依然未曾下降過,每年非洲這片土地上失去的瀕危生物數量都讓人覺得悚人。
凱勒望著火光中的洛基,在燃燒的火堆中填了一把枯枝:“一隻成年大象的象牙可以讓偷獵者在美洲獲得10萬美金的利潤,一張最次等的獅皮可以賣上一萬歐元,也許在錢的誘惑下,這些可愛已經可有可無了,畢竟跟養活家人,過上富足的日子比,偷獵者不需要感受那些可愛,也不必為無關緊要的生命自我譴責,生活的壓迫下,誰都不容易。”
“哎?你怎麼幫他們說話?”
“因為接下來我們的槍口會對準他們啊。”
早在幾年之前,法律便規定了發現偷獵者可以立即槍決。
洛基明白了,凱勒想表達的隻是,就算有一天偷獵者死於她的槍下她也不必懷有罪惡感,因為誰都不容易,她也不容易,草原上那些在人類與環境雙重壓迫下的動物們更不容易。
在這片草原覆蓋的區域裏,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明白,他們生活在一個需要冒險的地方,運氣好時是殺死獵物,運氣不好時是被當成獵物殺死,偷獵者也是同樣的。
…… …… ……
…… …… ……
…… …… ……
辛巴和森蒂因為失去了媽媽,所以不像那些擁有母獸教育的小獸一樣,從小就受著母親這個有經驗獵手的熏陶,熟悉叢林中所有法則。
它們初生牛犢不怕虎,絲毫不理解危險的意思,比如說,天真爛漫的獅子辛巴有一天竟然去挑釁犀牛。
小獵豹森蒂對這個龐然大物明顯帶著懼怕,它沒有像辛巴那樣跑到犀牛五米以內去,而是遠遠的呆在越野車周圍,衝辛巴呼喊著,似是想將它叫回來。
最後犀牛發火了,它頂著大尖角向辛巴衝刺,辛巴也才有了危機意識,邁起小短腿利用幼小的身形從狹窄的灌木中鑽出,然後便向忙著在越野車旁邊築籬笆的凱勒和洛基跑去。
凱勒聽到辛巴的叫聲回過頭,便看到一個麵目猙獰的犀牛向她衝來。而打頭在前麵的小獅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賣了隊友,跑到凱勒身邊便抱住了她的大腿。
凱勒緊忙抱起辛巴,和將森蒂也撈入懷中的洛基一陣猛跑上了越野車,犀牛在後麵窮追不舍,他們將越野開出一段距離後犀牛的攻擊才停下,噴著因奔跑產生的熱氣回頭找小夥伴們去了。
因為這件事,凱勒和洛基便重視起了辛巴與森蒂的教育問題,他們必須用人類的方式讓這兩個小家夥明白,誰是該惹的,誰是不該惹的。
並且他們還需要訓練它們,以確保就算今後他們不能夠在大草原工作,不能在它們身邊照顧的時候,這兩個小家夥仍能獨當一麵。
所以每日巡邏過後,凱勒都會執行作為一個母親的責任,充當起母獅子和母獵豹的角色。
今天洛基和凱勒將他們紮在草原與叢林交界處的柵欄弄好了,是一個很小的圓圈,睡覺的時候他們在裏麵搭帳篷,這能更好的保證凱勒和洛基晚上睡眠的安全。此時他們定居在草原,算是與獸為鄰,不得不為自己的長期安全做好周全的計劃。
而白天的時候,這個柵欄圓圈就成為了辛巴與森蒂的狩獵場。
凱勒用網捉來一個兔子放到柵欄裏供辛巴與森蒂兩人追捕,這算是初步訓練,鍛煉的是兩個小家夥的配合能力。因為這個柵欄中沒有遮擋物,想捉住比它們靈巧得多得成年兔子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