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豹的標記(1 / 2)

用對講機和洛基聯係過後,洛基說他吃完麵條再來,就這樣,凱勒在備受煎熬的炎熱中與這隻雄花豹雙雙苦坐到了淩晨。

兩點多的時候,那群偷獵者終於出現了。

他們悠閑的從遠處走來,肩上扛著□□,大約兩男一女,都帶著帽子,臉看得不是很清晰,口中說著凱勒聽不懂的地方語言,似在談論這隻花豹的毛發成色。

雄花豹的耳朵豎了起來,像是對待凱勒那樣對著這群人嘶吼著,可這群人就不像凱勒那樣對它有禮貌了,其中一個帶著軍綠色寬簷帽的男子上去狠狠踢了籠子一腳,將呆在籠中的雄花豹踢得渾身一震,身體隨著籠子翻了過去。

它似乎被激怒了,帶著厚厚肉墊的爪子從籠子中向外抓去,鋒利的指甲和迅速的動作使它成功報仇,將男人□□在外的小腿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男子低叫一聲,抬起手便往花豹肚皮上打了一槍。

凱勒沒想到偷獵者竟會在這裏開槍,不免緊張了一下,但男子開槍時沒有聲音,花豹身上也並沒有流出大量的血跡,凱勒才稍稍放下心,打到花豹的隻是□□而已。

在男子放下槍的同時,凱勒舉起了她手中的槍。

‘砰砰’幾聲,叢林中的動物都被這震得耳膜發癢的聲音所驚嚇,幾隻靈長目攀著樹枝尖叫著從這片帶著不明威脅的林子離開,珍珠雞四下逃竄,又開始了它們如蛐蛐般連綿不斷喳喳的預警聲。

兩個人被凱勒打到了要害位置,另一個偷獵者發現了凱勒,他正要向凱勒開槍時,持槍那邊的肩膀卻忽然中了一彈,凱勒放下槍詫異的看著遠處另一棵樹上神出鬼沒的洛基,她還以為這家夥吃麵條要吃一宿呢。

將這三名偷獵者送上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局管理人員的飛機後,凱勒和洛基才想著將被麻醉在籠子裏的獵豹弄出來。雖然被麻醉,但它也隻是四肢不能動,意識是清醒的,所以在不能反抗的情況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凱勒用她的爪子將它渾身柔軟的毛發欺負了個遍。

距離麻醉藥失效還有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凱勒不放心將這隻渾身不能動的花豹放在滿是食肉生物的野外,便叫洛基將它背回來放到了越野車旁,而凱勒則是將偷獵者放在叢林中的籠子抬了回來。

這個籠子注定要在帶著兩隻小獸的人類母親那裏發光發熱。

凱勒已經想到怎麼利用這個籠子訓練辛巴與森蒂對危險野獸的警惕精神了。

洛基知道凱勒想用這個籠子幹什麼,所以回到越野車附近時看辛巴與森蒂的眼神格外憐憫。

被關在越野車裏一天的辛巴和森蒂看到凱勒和洛基的影子激動的趴在車窗前一個勁兒的用爪子抓著玻璃,毛柔柔的尾巴在屁股後麵晃來晃去。

可是洛基將它們從越野裏放出來後,它們看到躺在越野車旁邊的花豹時,身體又不自覺的偎依在了洛基的小腿旁,小個頭藏在洛基身後眼睛怯怯的看向那隻睜著綠色瞳孔盯著它們的大花豹。

可是它們看見凱勒蹲在大花豹身邊摸它的毛時,便自動將花豹歸為‘已經被媽媽降服的生物’,膽子瞬間大了起來,小碎步跑到凱勒身邊,開始用小爪子試探著撥拉大花豹的大肉墊,還用嘴巴咬住花豹的毛發玩了起來,竟是將大花豹當成了自己的獵物。

大花豹嗓子中發出一聲嗚咽,渾身無力眼睜睜的看著這兩隻小不點欺負自己。

眼看著麻醉劑的藥效快過去,花豹的四肢已經能開始活動了,就是有些不利索,凱勒打開獵捕籠,將辛巴與森蒂放了進去,然後關上籠子自己和洛基爬到了車上。

能讓它們見識到草原野生動物的厲害,又保證它們不會受傷,就隻有將它們‘關籠子丟狼窩’了。使這兩隻尚在單純期的孩子長大,並加深它們共同患難的友誼,經曆幾次危險是很有必要的考驗。

果然,雄花豹恢複身體的知覺後第一件事就是‘報仇’。

凱勒的撫摸還尚在這隻雄花豹允許的範圍內,並且它也能夠感覺到凱勒的善意,明白是這個隻有兩隻爪子能著地的可憐生物將它從籠子中放了出來。

不過對於那兩隻‘以下犯上’將它當成獵物咬的小家夥,雄花豹的容忍度就不是那麼高了,被這麼小的生物欺負在它的豹生中簡直是恥辱的一筆。

它拖著尚不利索的身體一瘸一拐走到捕獵籠前,裏麵兩隻小家夥望著比它們大上十幾倍的花豹慢慢走近而它們卻不能逃走簡直嚇呆了,趴著籠子便開始跟凱勒與洛基求救,而凱勒和洛基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別處,口中嚼著香口膠。

大花豹用巨大的肉墊重重拍著籠子,算是將它曾經遭受過的苦難讓小獅子和小獵豹共同享受一遍,麵對山一樣充滿著壓迫感的大花豹,兩隻小東西才意識到它們剛才將花豹當成自己獵物的行為有多麼無知。雄花豹將自己的爪子伸進籠子裏麵拍打著,因為它藥力還未完全散去,動作很遲緩。辛巴先發製人咬住了花豹毛茸茸的爪子,但它的力氣對於花豹簡直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