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勒摸著辛巴的皮毛,從前就算也是在野外生活,辛巴的皮毛仍舊柔順鋥亮,而現在僅僅過了幾天,她不知辛巴到底跑去哪裏了,毛發已經變得風塵仆仆。
和辛巴玩了一會,這頭獅子又是一頭紮進灌木叢中,凱勒和洛基望了那片灌木叢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辛巴從裏麵再鑽出來。
之後兩人再也沒看到辛巴出現在這片草原的影子,勞拉獅群也隨著辛巴一起失蹤,凱勒想辛巴一定是帶著它們去尋找新的領土了,它終於意識到作為一頭獅子不能在兩個獅群領地中間的夾縫中生活,也同樣有了覺悟代替勞拉成為這尚還弱小的獅群的領袖。
這片土地上曾誕生過許多流浪的劍客,有的戰死沙場不留名姓,有的曆盡磨礪終成為王,但這些成王敗寇的傳說隻是對於人類而言的假想,對於獅子來說,流浪和封王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它們每天幾乎過著一樣的生活,享受著一樣的景色。
但作為流浪獅畢竟是一條比較艱難的路,凱勒和洛基十分擔心它,甚至產生了開車將它尋回來的想法。這幾天卷福處於非常暴躁的狀態,經常這裏嗅嗅那裏刨刨,它這一係列反常的行為全怪辛巴。
辛巴很壞,它在走之前頑皮的在卷福的領地標記上全部覆蓋了自己的味道,卷福被激怒得恨不得追出自己的領地外將辛巴抓回來死死按住,但無奈辛巴早已走得遠遠的了,卷福隻能悔不當初自己為何對辛巴手下留情。
凱勒也很奇怪為何辛巴走了也要在這片土地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它看起來像是故意的,但卻無任何理由。
之前它找卷福打的那一場架現在想來也變得有意思起來,也許那隻是辛巴嚐試從生存的窘境中走出所做最後的抵抗,又也許隻是它在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揮別舊友,也許它早做好了離開的打算。
自從辛巴帶著勞拉那群獅子消失在這片領地,森蒂便一直處於無所適從的獨居狀態,就好像身邊沒了信任夥伴的依靠,森蒂忽然變得很躁動不安。
在辛巴走後的這幾天裏,森蒂每天好幾次過來找凱勒和洛基,就像是怕兩人也消失一樣,有時因為卷福的存在森蒂不敢靠近柵欄,它就會貓在哪顆樹下,等凱勒和洛基一出門立馬撲上去。
在野外生存了很久,這個月內森蒂是頭一回回草原木屋睡覺,它閉著眼睛將頭窩進凱勒懷中,甚至還試圖將整個身體蜷縮在凱勒的腿上,不過現在它的體塊變大,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將凱勒和洛基的雙腿當成溫暖的港灣了。
凱勒摸著森蒂背上的毛,聽著它喉嚨中發出的呼嚕呼嚕的聲音歎了一口氣,森蒂的耳朵抖動了一下,耳尖向凱勒發出聲響的方向轉了轉。
凱勒用手指夾住了森蒂的耳朵,然後鼓起腮幫往裏麵吹了口氣,森蒂被嚇得一下從凱勒懷中跳出老遠,十分癢的用爪子扳住耳朵蹭了蹭,又抖了抖腦袋,將凱勒逗得哈哈大笑。
森蒂的各方麵都很優秀,就是依賴性太強了。
森蒂的依賴其實也不能被說成是絕對的依賴,因為它就算自己**生活也能生活的很好,但是在辛巴走後,它卻敏感的回到了草原木屋,也許對它來說,這種神經性的依賴隻是一種感情上的依存。
又觀察了森蒂一個星期,這個小家夥可算從之前躁動不安的狀態回歸正常,凱勒和洛基在森蒂的脖子上也綁了個頸圈,森蒂還以為頸圈是凱勒和洛基送給自己的玩具,滿地打滾想把頸圈摘下來,可後來它發現這個不是玩具,便也不管它了。
目送森蒂跑回自己的領地,小家夥邊吐著舌頭回頭看著他們邊跳進茂密的灌木叢,兩個人類隻能看到它在裏麵立起來的尾巴。
等到尾巴也消失的時候,兩人默契的同時轉身,悶熱的越野車內廣播還在開著,但播放的內容斷斷續續。
洛基拿起來一看:“該換電池了?”
凱勒將那吱吱亂響的廣播關掉:“現在別換了,等明年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