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有限的嚐試都以失敗告終,沈筎安停止掙紮,悲從中來,忍了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嚐到鹹鹹的味道,秦晉升的身軀猛然僵住,緩緩抬起頭,一張淚痕斑斑的小臉映入眼簾,一雙靈動的雙眸此刻毫無焦距,淚水不間斷的從無神的雙眸中湧出。
她哭了,她哭了,弄哭她的人是自己,她無聲哭泣的模樣讓秦晉升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捏住,痛的他說不出話。他不後悔吻她,事實上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這麼做了,當時人多,他忍住了,後來又發現她排斥他,他隻能用盡力氣克製自己。
之前幾次他動了念頭,都告訴自己,他和筎安六年沒見,給她點時間,彼此熟悉就好了,加上那次在中醫院診療室裏,她瘋狂的舉動給他留下深刻陰影,他不敢再逼迫她。
而且他要的也不隻是吻,她的人,她的心,他通通都要,也全部都該屬於他。
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切都該屬於他,同樣的,他的一切也會屬於她。
怎麼都沒想到她竟然有未婚夫,那人還是左溟。
左溟在他麵前偽裝的可真好,一個字都沒有透露他有未婚妻這件事,想到左溟的隱瞞,秦晉升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出去把左溟狂揍一頓。
陷入悲從中的沈筎安,沒有察覺到他已經停止了所有動作,當秦晉升將她拉起來,緊緊抱在懷中時,她才反應過來。
“放開我。”帶著哭腔的要求。
“筎安,別讓我放開你,我放不開你。”秦晉升幽幽的看著她,她是他的妻子,如何放開她。
放不開的,除非他死,否則永遠也放不開她。
聞言,沈筎安猛然自秦晉升懷中抬起頭,譏諷道:“放不開,秦晉升,六年前你放的那麼幹脆,六年後的今天卻對我說放不開,這話你自己信嗎?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麵對沈筎安的質問,秦晉升無言以對,隻能加重抱著她的力道,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他能告訴她,他從未想過和她離婚,六年前離開是逼不得已,並不是她以為的放開她,還有他委托表哥帶給她的那封信,被表哥擅自換了,可他沒有證據,說了她也不會信。
六年前的筎安,他說什麼信什麼,即使是謊話她也當真話相信,六年後的筎安,不再信他說的話,即使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她也不信了。
“筎安。”靜默片刻,秦晉升問道:“能不能……能不能再信我一次,就一次。”
問完,秦晉升平息等著她的答案,很快,沈筎安就給了他答案。“不能。”
不能,那麼幹脆,毫不拖泥帶水,秦晉升心中漫過苦澀,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竄起,用一條手臂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身,騰出一隻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
“不能信我,那你信誰,左溟嗎?”怒氣越大,秦晉升的語氣越平靜,這次他控製了力道,不弄痛她,也不讓她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