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溟剛邁出一步,又停下,並迅速收回邁出的那隻腳,壓低聲音問站在門邊的雲啟。“你老板今天的心情如何?”
老板的心情……雲啟略微想了一下,隨即冷硬的吐出兩個字。“還好。”
“真的還好?”左溟有點不信,他沒忘記宴會上,秦晉升離開時的神色,以及離開前看他的那一眼,明明就是妥妥的警告。
雲啟說秦晉升心情還好,他信他個鬼。
“真的還好。”雲啟一本正經的回答,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雲啟的表情越真誠,左溟越不信,剜了雲啟一眼,搖頭歎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黑啊,真黑。”
故意把黑字咬的特別重,借此發泄心中的不滿,左溟見識過秦晉升的腹黑,雲啟跟在秦晉升身邊多年,把秦晉升的腹黑學了個十成十,當真是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
雲啟沒說話,高大的身軀朝後退了一步,對左溟做了個請的手勢,左溟氣得想打雲啟,若不是看在雲啟人高馬大,他打不過的份上,他真想揍雲啟一頓。
狠狠剜了雲啟一眼,左溟邁步走進套房裏,門在左溟身後關上,他不用回頭看也知道雲啟沒有跟進來。
“來了。”坐在單人沙發上,雖背對著門口,秦晉升還是將門口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他沒有回頭看左溟,隻抬手指了一下自己對麵的沙發,意思很明顯。
“回國怎麼不說一聲?”左溟沒有猶豫,走到秦晉升對麵的沙發坐下,溫和的雙眸靜靜地看著秦晉升,似在等著他的答案,又似在探究什麼。
送筎安回她哥哥病房的路上,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筎安的神色,見筎安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他大概能猜出她與秦晉升是什麼關係了。
把筎安送到沈如濤麵前,沈如濤看出筎安的反常,沒有直接問筎安怎麼了,而是笑著跟筎安抱怨晚飯不合他胃口,他沒吃飽。筎安最心疼她哥哥,立馬自告奮勇的去洗水果,等筎安一走出病房,沈如濤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詢問他筎安在宴會上見到了誰?
他因心中的猜測沒有得到證實,便對沈如濤說,見了一個他的朋友,沈如濤正要問他朋友名字時,筎安洗好水果回來,他像過去一樣叮囑筎安好好休息,然後離開病房。
無視左溟探究的目光,也沒回答左溟的問題,秦晉升心裏清楚,左溟等的不是他的答案,而是……
回來的路上,她靠在左溟懷裏的畫麵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刺痛著他的心,秦晉升握緊手裏的酒杯,銳利的雙眸直視左溟。“你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誰?”左溟故意裝作聽不懂他問的是誰,其實,心中已經能夠確定自己之前的猜測。
“筎安。”明知道左溟是故意這麼問,秦晉升還是毫不猶豫的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左溟靜默片刻,眸光從秦晉升緊緊握著酒杯的手掠過,定在秦晉升臉上,語氣嚴肅認真。“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回答我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