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深心裏亂糟糟的,他相信夏久月是不會傷害蘇沫的,可是當時當時的情況,對夏久月十分不利。
他現在很糾結,不管怎麼樣,現在都要先確保蘇沫平安無事,他才能放心。
如果,真的是夏久月做的。
那麼,他會盡全力補償蘇沫。
慕景深抬眸,看向秦雪鬆,疲憊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她倒在地上,然後流了很多血。”
“當時書房難道就蘇沫一個人?”秦雪鬆咄咄逼人。
慕景深盯著秦雪鬆的眼睛,最後有些無力的說,“不是,還有久月也在旁邊。她當時嚇傻了,我來不及仔細過問,就抱著蘇沫跑了出來。”
秦雪鬆心猛的一沉,忽然冷笑著問,“那你這件事打算怎麼辦?這件事和夏久月肯定托不了關係,不管事情的過程是怎麼樣的,蘇沫現在躺在醫院,以後都不能再身孕了,而與此同時,夏久月卻依然住在你的別墅裏麵,被十幾個人照顧著,衣食無憂,肚子裏的孩子也健健康康。”
“你想說什麼?”慕景深眉頭皺起。
秦雪鬆說,“慕景深,我知道你愛夏久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難道還想偏袒她嗎?蘇沫之前可是救過你的命,而你呢?現在卻因為另外一個女人,毀了她一輩子。”
慕景深心猛的一沉,有些不耐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娶她嗎?可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等蘇沫情況穩定了,我會派人好好去查明事情經過,以後也會盡可能的補償她,無論她想要什麼,我都盡全力去補償。”
秦雪鬆聽到他說這句話,在心裏冷笑了幾聲。
補償?
蘇沫要的東西,他根本就補償不了。
這時,一名護士走過來,麵無表情的提醒,“這裏是醫院,你們不要大聲喧嘩,如果有矛盾,請去樓梯間解決!”
慕景深說,“抱歉。”
護士看了她們兩個人一眼,搖了搖頭,戴上口罩離開了。
護士走後,秦雪鬆壓低聲音說,“我希望你能記住對蘇沫的承諾,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辜負她。這次的事情,我也會去查明真相,如果和夏久月有直接關係,我不會袖手旁觀,你可以忍耐,我忍耐不下。你仔細想想,蘇沫從醫院醒來後,待在你身邊,這才多久,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說完之後,他的情異常煩躁,他起身看了慕景深一眼,然後往前走去,來到樓梯間,拿出一包煙,準備抽幾根解悶。
慕景深望病房內看了一眼,內心五味雜陳。
兩個男人就這樣在病房外一直坐著,期間慕景深困了,便直接靠著座椅假寐了一會兒,淩晨三點的時候,他猛地驚醒了,看到秦雪鬆站在病房的窗戶前,正朝裏麵盯著看。
慕景深心一緊,走到他旁邊,朝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就蘇沫依然躺在病床兒上,一動不動,他直接通過旁邊的儀器來確定,蘇沫還有呼吸,還活著。
秦雪鬆聲音沙啞的說,“醫生說了,她的麻醉八個小時左右就會散去,早上七點左右她應該就醒了。如果八點還沒醒,就要再次叫醫生過來,醫生也擔心她會昏迷過去,像幾年前一樣,又是躺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