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鬆站在她一側,給她蓋好了被子,柔聲問,“還疼嗎?藥效有沒有用?”
“現在還好。”蘇沫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說,“你把窗戶關一下吧,有點冷。”
秦雪鬆聽了,走到一旁去關上窗戶,然後回到她床邊坐下。
蘇沫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如果慕景深明天沒來的話,那麼她要給他打電話,用起訴夏久月來威脅他,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輕易占兒有!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不再怕了。
她懷著如此極端的情緒,淩晨四點左右才睡過去。
第二天九點多醒來,還是被護士叫醒的,因為要早上給她測量體溫,還有檢查下手術恢複情況。
蘇沫睜開酸澀的雙眼,第一時間先是在房間內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慕景深,她轉頭看向秦雪鬆,“景深早上沒來嗎?”
秦雪鬆正在給蘇沫倒水,聽到她的話,動作一頓,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護士拿出病曆本,聽到她的話,問她,“你是說昨天在這裏的另一位先生嗎?他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囑咐我們要好好照顧你,把錢都交了,還有護理費,一會兒檢查完,我們會派護理人員過來幫助你恢複,不過你現在要是不想讓別人照顧的話,也可以。”
蘇沫聽到她的話,心裏來了氣,慕景深這是打算直接把她丟到醫院嗎?
她對秦雪鬆說,“把我的手機拿過來,我要給景深打電話。”
“打電話的事不急,先檢查完。”護士說著準備掀開她的被子。
“我要打電話。”蘇沫暴躁的怒吼一聲。
護士動作一頓,皺了皺眉,然後說,“等你情緒恢複了我再檢查,你現在先打電話吧,半個小時我再來。”
一大早就生氣,真是脾氣不小。
秦雪鬆知道她在芥蒂什麼,也沒說話,從櫃子上拿了手機給她。
昨天慕景深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希望蘇沫不要追究夏久月的責任,除此之外,一切都可以滿兒足她。
他昨天好不容易離開了醫院,在心裏還沒做出決定之前,應該不會輕易露麵,而且蘇沫也不可能真的去告夏久月,這件事鬧大了,其它細節遲早都會暴兒露出來,比如孩子的身世。
她這麼說,無非是想給慕景深增加壓力,讓他盡快拋棄夏久月。
蘇沫拿過手機,立馬給慕景深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秒後接聽了,但是那邊的人,卻沒有說話。
蘇沫咬緊下嘴兒問,“你不來醫院照顧我了麼?”
慕景深正在公司,接到她的電話,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我已經安排了人照顧你,他們比我更細心,更有經驗。而且我現在公司這邊有很多事情,等我忙完了再來看你好麼?”
“這件事,你就想這樣拖延過去了嗎?”蘇沫憤怒的低吼,“我的身體難道還沒有你那些工作重要?我的孩子你也不給我個說法了嗎?景深,你怎麼忍心做出這些事?”
慕景深一和她打電話,就是爭吵,他疲倦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她說,“孩子的事情,我正在調查,你不要激動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