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另外一捧全新的玉蘭花,以及地上明顯的燒過紙錢的痕跡,慕景深眸色猛地一沉,心跳也隨即加快。
他連忙朝周圍望去,又朝外跑去,走到門衛室問裏麵守墓的員工,“剛才有沒有一個女人在我之後來過?”
員工從手機遊戲裏抬起頭,皺了皺眉,“有,不過早就走了。”
夏久月!
慕景深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和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低落,這些花說明夏久月方才可能來過,但也可能不是夏久月。
他冷靜過後,腦海裏再次冒出一個人名,幸小辰。
他走走出墓園,朝著歸途往回開去,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夏久月已經到了A市,但是在哪,他不清楚。
慕景深戴上藍牙,給王華打了電話,他盯著前麵,冷聲道,“加大對A市搜查力度,夏久月已經回來了,有什麼線索立刻告訴我。”
王華怔了一下,連忙應允,“是。”
慕景深摘下藍牙耳機,眸色沉了幾分,夏奶奶的墓園,除了夏久月會在意,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人。
而且夏奶奶喜歡的玉蘭花,也隻有親近之人知道,但是他也擔心,這一切是幸小辰特意弄出的錯覺,如果當真如此,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
夏久月回到公寓後,簡單的洗漱完,覺得渾身酸軟,便又泡了個澡,她躺在浴缸裏,溫熱的水緩緩漫過她的身體,她得到了短暫的歇息。
她輕聲歎了一口氣,想起剛剛夏奶奶,止不住的滿心惆悵。
她拿起浴缸旁準備好的紅酒,輕輕嚐了一口,想起慕景深,他到底還算是記得她最重要的事物,這也讓她有點欣慰。
而且慕景深這般樣子,她也對安安放心,他肯定不會傷害安安,也不會讓安安受苦,這也算是給她一絲慰籍。
但是即使如此,年幼的孩子離開母親,本身就是一種痛苦。
夏久月盯著洗浴房裏緩緩冒出的熱氣,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安安,不知道現在還好不好,有沒有想念她這個不負責的母親。
夏久月現在每天晚上回來後,心情多少都有些低落,這種悲觀的情緒會影響她的睡眠,所以在她幾次失眠之後,她迫不得已找醫生開了處方安眠藥,但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一鬧騰,她再也不敢隨便亂吃了。
這種藥性太大了。
半個小時後,夏久月從浴缸內站起來,擦幹身上的水漬,換上睡袍躺在床兒上,渾身舒適,難得的迅速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
奢華的房間內,官悅悅站在落地窗前,披著一件皮草外套,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另一隻手拿著手機。
她盯著朦朧的顏色,咬緊牙關,惡狠兒狠的道,“必須給幸小辰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官悅悅惡狠兒狠的說完後,迅速掛了電話,然後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她想起幸小辰的麵孔,恨意滋生,一把將高腳杯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
玻璃破碎,濺的到處都是,屋外的傭人聽到動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看到她陰沉的麵孔,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