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當年利用了我爸……”
林清越正就著餐，突然聽聞他這麼說，驀地抬眼看向他，“什麼？”
她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
victor執起紅酒杯來，抿了口紅酒，聲音裏似帶了酒意般，低啞、惑人，“她從一開始接近我爸就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我爸的錢，隻是，她沒想到我爸會把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導致她懷孕……”
林清越呆呆的看著他，聽他講述這些父母間的事，她以前從來沒聽他說起過，但能感覺到他從來沒有過快樂。
victor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看著倒映出來跟那個女人有著幾分相似的眉眼道：“她順勢嫁給了我爸，然後生下我，後來卻借口我爸工作忙，說她受夠了，就想離婚，我爸當時念及我還小，死活不肯離，她……”
林清越看著他滿是傷痛的眼睛，不敢追問，怕觸及到他內心深處最痛的部位，他停頓了好幾秒，緩緩開口道：“她就出軌了，被我爸當場捉奸……”
林清越的嘴巴始終張著，驚訝有之，但更多的是對victor的心疼，她問道：“所以，你才不過生日，因為……”
因為他討厭自己的母親？
victor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林清越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遲疑了許久問道：“那，你媽現在人在哪裏？她，難道就沒後悔過曾經的所作所為嗎？”
victor嗤笑道：“後悔？頂多是後悔沒多騙我爸點錢吧？”
林清越聽聞低著頭，再不敢多說了。
victor借著微醺的狀態，說道：“所以，一開始你接近我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喜歡我。”
林清越耳根有些熱，本來就不是真的喜歡，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敢實話實說。
victor盯著她看著，繼續道：“你會成為我媽那種人嗎？”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試探，眸子裏又寫滿心碎。
林清越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她跟他的關係還遠沒有到那個份上。
victor見她沉默著，驀地攥住她的手，林清越嚇了一跳準備掙紮，victor問道：“為什麼不回答？”
林清越“我”了聲，正要說話，victor問道：“難不成你也是故意接近我的？怎麼？你也準備學著我媽的樣子來背叛我，讓我捉奸在床嗎？！”
林清越被嚇了一跳，“我，沒……”然而她話沒來得及說完，手腕就被他驀地鬆開了，他站了起來，身體有些搖晃，她伸手準備去扶，他一把將她揮開，“林清越，再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林清越聽聞這句，心髒咯噔了下，開始死命的揪疼著，她看著他的背影，想要追上，“vi……”
可是，她還沒想好，不知道倘若真的追上，她該怎麼跟他說。
晚上，林清越滿腦子都是victor在餐廳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幹脆給徐暮暮打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聲音，許久之後那邊方才接聽，聲音來夾雜著濃濃的鼻音，“喂？”
林清越問道：“你睡了嗎？”
徐暮暮打了聲哈欠，過了會兒，說道：“姐姐，這都一點了，我還能不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