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之見應寒歌要離開,連忙大喊:“南疆公子,是我,是我,救我啊!”
嗯?
南疆兩個字,讓黑衣人停止了進攻,也讓應寒歌停下了腳步,應寒歌轉頭再次細看人群,這才剛剛認出那揮舞繩子的人,可不就是在溧水城門口,懟的他無法進城的臭小子麼。
應寒歌冷笑一下,開口道:“你在叫誰?”
言不之忍不住嘴角抽搐,這裏除了她就是殺手,她還能叫誰,這人擺明認出她來,故意在刁難。
不過現在這種局麵,言不之隻能服軟,在被殺手取命,和被這南疆人取笑之間,言不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言不之開口道:“大俠,我叫你啊,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應寒歌雙臂環抱在胸前,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對著言不之嗤笑道:“哦?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要趕著去入贅,去嫁人啊,哪有空管這個閑事?俗話不是還說過,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麼。”
言不之忍不住麵頰抽搐,這該死的紅衣妖孽,還挺記仇啊!把她說過的話,拿出來懟她。
就在言不之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句話的時候,領頭的黑衣人厲聲道:“事不關己莫出頭,公子請便!”
應寒歌對著黑衣人笑眯眯的拱手道:“好說好說!”話音落下,便真的要抬步離去。
言不之見狀頓時淒厲的喊了一聲:“英雄別走啊!你幫我一次,我欠你兩次還不成?”
應寒歌轉頭看向言不之,言不之立刻用努力擺出最可憐的眼神看向應寒歌,語氣誠懇的開口道:“我一定想盡辦法報答英雄的恩情!”
應寒歌挑眉道:“想什麼想,什麼也別想,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爺們兒,沒有那烏七八糟的嗜好,不是你想想就能想的!掉幾滴眼淚,就當自己是女人了?”
嘶……
言不之氣得個倒仰,她還從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不光小氣,記性還特別好。
言不之忍不住想錘自己的腦袋,讓自己長個記性,以後少說話多做事,切記禍從口出。
眼看著應寒歌又要走了,言不之忽然靈機一動,大喊道:“英雄,我就是女人啊!”
這下別說應寒歌了,就連黑衣人都愣住了,就算是女人又怎麼樣?這麼醜的一個女人,難道還打算用美人計麼?
言不之看向領頭的黑衣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真是隔著那個蒙麵巾,她都感受到黑衣人的嫌棄了,她有那麼醜嗎?
雖然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容貌,可比起性命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言不之把手覆蓋在自己臉上傷疤上,開口道:“英雄,我真的是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才喬裝的。不不信你看……”
眾人此刻的注意力都被言不之帶著走了,待言不之把手拿下來時,臉上的哪裏還有半點疤痕?
一張小臉簡直精致的奪目。
吹彈可破的肌膚,猶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她額發上那些水珠順著臉頰滑落,竟是顯得更加晶瑩剔透,無比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