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之故作鎮靜的擠出一抹微笑,然後一本正經的開口道:“秦王殿下交給我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他不醒就不能吃東西,我擔心他熬不到京城,可能用的辦法。我都用過了,他就是不醒,所以我就想到一個偏方。”
所謂的偏方,就是用最臭最難聞的東西,放在羅將軍鼻子下麵,希望用嗅覺來刺激他。
聽了言不之這個匪夷所思的方法,不懂醫術的十三王爺,表示十分震驚。
而略懂醫術的應寒歌,則是尷尬的臉頰抽搐。心中忍不住暗道一句:“這女人真是太能瞎掰了。”
可就算要糞便,為何不能在府裏的茅房取用呢?
似乎是看出了十三王爺臉上的疑惑之意,言不之笑道:“這夜香車裏的糞便,集百家之精華,呃……特別的臭,王爺要不要聞聞?”
話音落下,那董副將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十分配合打開了糞桶上麵的蓋子,一瞬間那“香”氣四溢,差點把這幾個人都熏的背過氣去。
十三王爺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蹙眉道:“唔……趕緊蓋上,蓋上蓋上蓋上!”
董副將連連點頭,佝僂著腰把夜香桶蓋上了。
可即便是蓋上了,十三王爺仍舊覺得臭味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十三王爺開口道:“取了麼?取了就讓他趕緊走吧。”
言不之笑了笑:“正要取。”話音落下之後,言不之看向應寒歌,開口道:“寒影,去取。”
應寒歌震驚:“!!!”讓他取??
言不之微微歪頭,對著應寒歌笑眯眯的點點頭,柔聲道:“不用太多,一點就夠噢。”
應寒歌滿頭黑線,臉色鐵青,這該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戲弄他,還哦,哦你個頭啊!
可眼下十三王爺看著呢,他若不聽自己“主子”的話,豈不是立刻就要有麻煩了。
應寒歌閉了閉眼,隨後咬著牙走向夜香桶,他發誓這輩子都沒幹過這麼惡心的事,簡直用盡了他全身勇氣和力氣。
應寒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裏麵兩顆不知什麼丹藥,放入了腰間,隨後把空瓶子交給的羅將軍,開口道:“你來裝。”
羅將軍連連點頭,可那撈糞邊的勺子大,這瓷瓶口徑小。即便是羅將軍小心翼翼,還是難免灑在瓶子外麵。
羅將軍看著應寒歌那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白裏透著紫,紫透著黑的,實在是不敢把手上裝好屎的瓶子遞給應寒歌。
站在一旁的十三王爺已經快要被熏暈過去了,見二人動作磨磨蹭蹭的,忍不住怒聲道:“磨磨唧唧幹什麼呢,還不趕緊走!”
羅將軍連連點頭:“是,是是是,小人這就走。”羅將軍把心一橫,直接將那個裝滿了糞便的小瓷瓶塞到應寒歌手上了。
入手一瞬間的濕潤滑膩,簡直讓應寒歌靈魂出竅了,自打他記事開始,都是衣不染塵,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天,為了一個女子手上染屎……
言不之見應寒歌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忍不住有些小內疚,連忙開口道:“別耽誤了,咱們快去試試吧。”
應寒歌神情木訥的跟著走,他現在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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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王爺通過對言不之的觀察,已經多多少少相信了她的話,可他還是不放心的一路跟到了羅將軍的住處,想讓言不之表演一下這個偏方。
言不之心中暗暗對羅將軍說了一句抱歉,隨後讓應寒歌用帕子粘著糞便擦在了羅將軍的人中處。
許是真的太臭了,昏迷中的羅將軍,也蹙了蹙眉頭。
言不之見羅將軍有反應,真是謝天謝地,不用他醒來,隻要有這麼一點點反應,也算她這所謂的偏方,不算胡說的。
言不之看向十三王爺,表情頗為遺憾的開口道:“唉,看來是不行!”
十三王爺看了看被擦了糞便的羅將軍,心中竟然生出一抹同情,如果這昏迷不醒的人,真的是南疆國師,那可……
十三王爺忍不住笑,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好了,天色尚早,你再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要不要離開,我再和十哥商議一下。”十三王爺幸災樂禍的走了。